香港是東亞的卡薩布蘭卡——外交特務活動中心,是清末以來的實況,只是參與的組織、國家和技術手段變化而已。香港在二三十年代已因與上海同為條約港(或租界)體系的金融中心,而借助對華融資(主要是貸款給政府和軍閥)成為世界四大金融中心之一。
美蘇冷戰開始後,中國在冷戰體制的特殊地位,國共談判,以及美國與英國的繼續發展香港為亞洲的國際金融中心,使在香港進行的暗裏外交關係、情治對弈等活動有增無已。南北韓戰爭、越戰提升了中國在全球政治中的地位。故此,香港的美國總領事館是全球最大,中國亦積極利用香港來打破美國的政經圍堵。
八十年代我在港大工作,便碰到一位持法國護照、操流利普通話的訪問研究員以港大為基地,經常進出內地;其後以色列在香港設總領館,這位法籍學者便搖身一變為領事,首任總領事更為國際知名的以色列大特務頭子。中以的合作、技術交流相信便是通過香港進行。
八十年代香港回歸過渡期開始,中國與英美暗下交手更多,香港的英美不公開的外交官和情報人員更到處都是。我甚至在華盛頓碰到美國國防部駐港一位官員,後來他在香港上我的辦公室,提議以中國替美生產小型武器情報來交換我對中國的了解。
敢說香港沒有中國國家安全作用的人不是無知便是說謊。
美國回歸亞太,掌控東南亞的活動便不能不以香港為中心。誰當特首,對美國都是一個關鍵的政治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