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集:技窮得只剩下權

比對房屋政策,有說電視發牌的決策是小事。說起來,市民不滿意,不就是少了個看電視的選擇;業界不滿意,不就是少了些就業機會;但通訊局公開,他們是建議三個電視牌全發的,反映政府部門也有不滿。政治上,立會的泛民議員不滿意不在講,多數建制議員雖然最後反對用特權法查行會,但表決前的辯論,就無分建制、泛民,幾乎一致地批評政府處理不當;就連行會本身,不同時間、不同人也都說法反覆。而最感心寒的是商界,申請人響應政府發牌,籌備了幾年,投資了幾個億,結果政府說不發就不發,連個像樣的解釋都給不出。

發電視牌說是小事,結果卻是行業內、工商界甚至政府內外都同聲非議,反對決策的原因似乎不是個別利益,而是有一個共同價值,重點不是政府少發一個牌,而是為甚麼政府作了決策,先用保密制拒絕解釋,及後的解釋也說服不了人;等於說政府少發一牌,只由於個人喜惡,不喜歡誰就不給誰,整件事便成了政府還講不講道理,政府有無公義的問題。市民少了看電視的選擇是小事,但政府不公道是大事。

台灣的阿扁貪婪,人說是窮得只剩下錢;特區行會卻只要決策,不思解釋,更不思解決,行會之窮,是技窮,技窮得只剩下權。有權就有責,沒人挑戰行會的決策權力,反對者質疑的是行會沒盡解釋決策的責任。更令人心寒的是政府不發牌,還到處叫人有本事便司法覆核,實行政治問題,利用法治解決;企圖透過法治來確認政治權力,實則避談政治責任,搞不好卻連特區法治這條支柱也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