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污,兩件穢,繼前政務司司長、特首參選人唐英年陷入僭建醜聞誠信破產,身為特區之首的曾蔭權亦被踢爆乘坐富豪遊艇「豪遊」澳門,不僅參與賭場派對與江湖猛人濟濟一堂,更在遊艇上享受超豪宴會。特區政府一號人物和前二號人物其身不正,一個「我會歎盡呢份工」,一個「我會掘好呢個窿」,互相比醜,香港怎能不烏煙瘴氣!
本報全程直擊曾蔭權豪遊澳門三日兩夜行程,令人嘆為觀止。今年七月才卸任的他,似乎已忘記自己的身份,竟然毫不避嫌地攜同妻子乘坐富豪私人遊艇招搖過海,行程包括參與一個賭場的春茗活動,與一批賭廳人士、貴利集團中人、夜總會從業員及多名江湖社團猛人把酒言歡,觥籌交錯。當他行藏暴露面對記者鏡頭時,嚇得連飯也不吃便落荒而逃,醜態百出。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曾蔭權若是堂堂正正,怎麼會害怕記者鏡頭?他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麼會落荒而逃?事實上,他曾經指某立法會議員是「爛仔、黑社會」,但他自己卻不顧形象,公然參與賭場宴會,與三山五嶽人物濟濟一堂,這又該如何解釋呢?本報就此先後向特首辦公室提出十幾條問題,特首辦僅虛應故事地回答了部分問題,聲稱曾蔭權「自費」乘坐渡輪及友人遊艇來往港澳,但對曾蔭權出席賭場活動是否合適、為何要出席以及是否常去賭場等問題一概避而不答,可謂欲蓋彌彰。
曾蔭權曾經揚言「會盡最大的努力,奮鬥至最後一分一秒」,可惜人們沒有看到他如何奮鬥至最後一分一秒,只看到他享樂至最後一分一秒,而且是不避瓜田李下的嫌疑接受富豪款待。不說不知道,原來曾蔭權豪遊澳門已是家常便飯,據悉他每隔不久便會呼朋引類「過大海」,醉生夢死一番。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曾蔭權涉嫌接受富豪殷勤款待,不能不令人質疑,當中是否涉及官商勾結?他們枱面上把酒言歡,枱底下到底有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正如廉政公署執行處前副處長徐家傑指出,若曾蔭權確曾乘搭富豪遊艇來往香港及澳門,理論上已違反《防止賄賂條例》,亦有機會觸犯《公務員事務規例》;若船主經營某方面生意,而特首接受富豪遊艇接送,便涉及利益輸送。他認為曾蔭權沒有與富豪劃清界限以避嫌疑,舉動是「失格」、「難看」,即使廉署不敢介入調查,立法會亦應作出彈劾。
再說,曾蔭權頻頻到澳門「度假」,作為地主的澳門政府需要為他提供人身保護,興師動眾,勞民傷財。澳門立法會議員關翠杏認為,澳門雖然有責任保護為公事來訪的政要,但曾蔭權一年私人來訪十多次,澳門政府的人力、財力不應花費在他身上。曾蔭權在香港丟人也就算了,如今竟丟到澳門去,簡直令港人蒙羞!
事實上,曾蔭權被質疑涉及利益衝突已不是第一次。當年他推出慳電膽政策被指「益親家」,他沒有反躬自省,反而惱羞成怒,指傳媒「無中生有、惡意中傷」。今次他乘坐富豪私人遊艇招搖過海,不管他如何狡辯,也無法自圓其說。眾所周知,過去唐英年亦多次被揭發乘坐富豪私人飛機周遊列國,到處品嘗紅酒,可見高官與富豪眉來眼去,互相利用,儼然已成為慣例。
古人說,「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北魏時期,尚書袁聿修經過兗州,兗州刺史是他的老朋友,兩人分手時,刺史派人贈送一匹白綢,袁聿修立即退回去並附上回信,指出「古人路過瓜田李下尚且要避嫌,因為人言可畏,要想堵住人們的嘴,就如堵住決堤的水一樣困難。你的心意我收下了,但不要給我留下自責。」
古代的官僚尚且知道人言可畏,盡量避嫌,如今的香港官僚公然接受富豪款待,反而若無其事,豈非咄咄怪事。從政者必須嚴於律己,有所為有所不為,否則遲早身敗名裂。君不見德國總統武爾夫被揭發出任下薩克森州州長期間收受利益,包括入住豪華酒店由他人支付費用,以及接受商人朋友一筆房屋貸款,日前不得不狼狽辭職。反觀港府高官一再捲入懷疑利益衝突醜聞,依然好官我自為之,這究竟是他們的臉皮太厚,還是港府官僚制度出了問題呢?
令人不解的是,香港許多弱勢社群需要幫助,為甚麼曾蔭權不去關心他們,總是與某些富豪糾纏不清?香港有許多深層次問題急需解決,為甚麼他還有心情與江湖人物把酒言歡?難怪社會上仇富仇商日益高漲,抗議官商勾結之聲不絕於耳,港府高官嫌貧愛富,連國家領導人訪港亦只懂得跟大富豪打交道,香港不亂才怪。
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早前北大教授孔慶東辱罵香港人是「狗」,為中港矛盾火上加油,其實,部分香港高官為五斗米折腰,甘做富豪走狗,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古今中外,那些不理民間疾苦,一味追求自己享樂的昏君,大多沒有好下場,曾蔭權「我會歎盡呢份工」,唐英年「我會掘好呢個窿」,其實都是最後的瘋狂,這個窿正是為他們自己而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