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射燈:加州直擊合法借肚產子

恒基地產大公子李家傑借找來代母肚產下三胞胎,事件轟動全城,引起公眾對代母的關注。本報直擊被傳為李家傑包辦代母產下三胞胎的美國加州聖迭戈生育輔助公司Conceptual Options,該公司創辦人親述借肚生仔的種種秘聞及相關程序,更指多年前當地一宗代母爭子的案例,奠定當地借肚產子的安全性及合法性。並透露早於六、七年前曾為一名單身港男成功產子,父子目前在香港生活,並未遇到任何法律問題,令當地成為「代母之城」!

Conceptual Options創辦人兼律師Theresa Erickson教路,在代母懷孕大約四個月,便需向法庭辦理申請判決書手續,「律師會代表委託人出席法庭聆訊,整個過程閉門進行,以保護有關人等的私隱。」Erickson又稱,律師在聆訊時會向法庭呈上大量文件,包括委託人與律師、輔助生育中心、醫生、卵子捐贈者及妊娠代母(如已婚需包括其丈夫)等簽署的所有協議或合約,並附上各方的心理評估及身體檢查報告。

代母與子「一世隔絕」

Erickson續稱,委託人分別與卵子捐贈者及代母之間簽署的「代理懷孕協議」,更是整個代孕過程的重點,協議或合約長達十至二十頁,通常由律師草擬。內容包括捐卵者及妊娠代母同意放棄與嬰兒建立母親與子女的關係,放棄日後對嬰兒的責任及擁有權;註明檢查、懷孕及分娩的地點及安排;詳細列出委託人的財政責任,即承諾向對方付出的酬勞金額和方法、醫療、保險及其他費用等。合約清楚列明委託人持有捐贈卵子、胚胎及將來嬰兒的擁有權及法律責任,由委託人決定日後如何處理捐卵者及代母的身份以及聯絡方式。除非委託人自願,否則捐卵者及代母不能獲得委託人及嬰兒的資料,所有聯絡都只能透過中介人(即律師)進行。

Erickson強調:「加州高等法院會將所有文件密封,除此之外,只有我擁有資料。如捐卵者或代母突然發現有特別疾病,恐怕會影響嬰兒而需要通知嬰兒的父母的話,我會負責轉告。同樣,若委託人或嬰兒有需要亦可通過我聯絡對方。」

出世紙父母填委託人

若委託產子的是一對夫婦或一男一女,醫院便根據法庭判決書,將男女的姓名分別列為嬰兒的父母;若委託人是單身男子的話,出世紙不能只有父親,而將母親一欄留空,因為加州規定出世紙上必須有母親的資料,所以醫院通常會在母親一欄先填上父親的姓名,然後由律師向加州生死婚姻註冊處申報修改,將男委託人的名字列為父親,手續需時可長達九個月;若委託人為一對同性伴侶的話,則首先在出世紙上將兩人分別列為父與母,然後再改為兩人同時是父母(parent)。Erickson透露出,加州為方便代孕及同性伴侶產子,計劃在三年內將出世紙上的父親及母親的欄目改為「父親或父母」以及「母親或父母」。

健康理由才聯絡代母

至於嬰兒長大後,可否向法庭或律師查詢捐卵者或代母身份呢?Erickson指出:「由於事前多方已簽署具法律約束力的協議,所有違反協議的行為均屬違法。如非委託人自願公開,代孕及借卵資料會絕對保密。除非嬰兒因健康理由,例如進行骨髓移植手術需要尋求代母資料的話,當事人需向律師或向法庭申請。」Erickson指出,現時輔助生育中心除與各地的醫療機構合作,提供醫療方面的協助外,最重要是法律上的支援,包括處理美國以外地區的法律問題,例如中心會與海外當地的法律人士合作,協助海外委託人在美國產子後,循正確途徑攜子返國。

此外, Erickson重申,由於通常會將兩個胚胎植入代母體內,部分委託人甚至要求植入三個,以增加受孕機會,因此誕下雙胞或三胞胎的個案為數不少。她拒絕回應任何有關李家傑或任何個別個案的資料,但她表示,三胞胎絕大部分由同一名代母擔任,極少由三人分擔,否則嬰兒出生的時間會有很大出入。「曾經有一名白人男子渴望有很多子女,所以由兩名代母各懷雙胞胎,最後共誕下四個嬰兒,但每對雙胞胎的出世時間相隔一個月。」

圖、文:駐三藩市記者徐蕙娟、探射燈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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