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狂言:盧冀野促蔣毛合作

民初中國有一位詞曲大師吳梅,他有兩個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得意弟子任中敏和盧冀野。由於任中敏是我的恩師和難友,我來港後也特別留意盧冀野的作品,用心搜羅。昨文載于右任新疆野餐時盧冀野在場,千秋佳話也!

盧冀野又名盧前,讓我們先讀他一九四五年的詞《沁園春‧城中傳誦毛潤之︿雪﹀詞,亞子、君左均有和作,予次韻,仍詠雪》:「白雪何辜,黑水才收,碧血還飄。念無端擁積,予懷耿耿,何時安息,天下滔滔。地割鴻溝,名題雁塔,越是培塿自顯高。朔風裏,只花飛六出,那算妖嬈。

「如今夢想多嬌,看萬紫千紅柳舞腰。惜殘梅數點,經霜憔悴,孤松貞挺,顧影蕭騷。日落荒江,柝傳遠戌,大漠盤旋隼與雕。冬將盡,待蘇回九九,春到明朝。」盧冀野對蔣介石毛澤東合作寄予厚望,亟盼中國從此走上繁榮富強之路。

一九二四年,他在上海寫《哀歇浦》八首,其中兩首最適合今之香港作國情教育課文。其一:「我山河,原不惡。你來往,論理如何?誰有罪,誰有過,難道這還是我的錯。說甚麼工部局,立法嚴苛。說甚麼巡捕房,處處巍峨。整日價,受你折磨!整日價,受你炮烙!我的地方,讓你巡邏;我的地方,不准我坐。公然說:中華人,倒不抵你西洋的狗兒一個!」其二:「白色奴,狼吞虎嚼,蓬萊島上,癩蝦蟆想吃天鵝。他們來擊鼓吹螺,他們來荷槍操戈。在中國千般搜索,都要掏摸。今日裏,天昏地暗,望上海,一片血成河。我們不去殺妖魔,妖魔便弄得我們無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