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香港一百零一歲人瑞凍死陋巷,天呀!這是怎麼回事?繁榮的香港,天堂般的香港,竟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杜甫這句詩出自其一篇五百字長詩,接下去的一句是「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杜詩應該掛在禮賓府大門兩旁。
特區政府一向不敬老,高官時時強調香港已變「老化社會」,視老人為負擔,恨不得盡快將老人「消滅」。孟子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把尊老愛幼提到治理天下的高度來看,足見此道之重要。
春秋時期,雖然戰爭連綿,民不聊生,但對老人仍悉心照顧,規定七十歲以上老人免其一子賦役,八十歲以上老人免其二子賦役,九十歲以上老人則全家免賦。到了漢代,漢文帝劉恒頒旨,凡八十歲以上老人每月供給一定數量的米、酒和肉食,「凡孝於親者人帛五匹。」唐代規定:「男人七十,婦人七十五以上者,皆給一子侍。」這一切,香港政府都做不到。
清代的尊老活動更有特色,在皇帝生日時設「千叟宴」,特邀全國七十歲以上老人赴京參加這一盛大宴會。史書載,康熙皇帝六十大壽時,赴宴的老人就有二千四百一十七人,一時有「滿城白髮耀京華」的盛況,創下有史以來老人聚會人數最高的紀錄。
官僚們應牢記一首詩:「勸君不要欺人老,老字人人到眼前。白髮高齡休遺與,免遭衰老惹人嫌。」其實,官僚們還未老已「惹人嫌」了。「乍暖還寒,最難將息。」慎防有第二宗凍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