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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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狂言:大地春回渴望北遊

毛思想其實非常深入人心,不少香港人一旦患病,都會想起「既來之,則安之」語錄,這是一九四一年十二月毛澤東寫給高幹王觀瀾的。全文如下:「既來之,則安之,自己完全不着急,讓體內慢慢生長抵抗力和它作鬥爭直至最後戰而勝之,這是對付慢性病的方法。就是急性病,也只好讓醫生處治,自己也無所用其急,因為急是急不好的。對於病,要有堅強的鬥爭意志,但不要着急。這是我對於病的態度。書之以供王觀瀾同志參考。」這真是「句句是真理、一句頂一萬句」,人人適用。

十年前,我曾寫過短文《復活》抒情,如今也是這種心態。我寫道:「春天,每年都失敗一次。她要和三個巨大敵人搏鬥——夏天劫奪了她的風姿,秋天吞併了她的果實,冬天更瘋狂地要將她摧殘至死。她只好潛伏在凍土下,重新積聚力量。她聆聽《孫子兵法》:『置之死地而後生。』她又聽到詩人的預言:『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她的每一顆種子都在發芽,她的每一棵樹都在吐葉,魔幻地在一個早晨綠遍江南。她決心像鳥兒振翅飛翔,先躍上紅杏枝頭再跳到花園。她又聽到女歌手在歌唱:『春風她吻上我的臉。』春天,每年都會復活,她永不言敗,永不言死。」

我很想北上神州,欣賞各地的春景,無奈今年「寸步難行」。印象中春景最美的地方有浙江富春江、貴州花溪……「錦江春色來天地」在我們這個時代肯定比唐代遜色,我住江畔多年,沒留太多美好印象,反而四川廣元嘉陵江上游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