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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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狂言:賈蘭坡的頑強意志

我很崇敬發現北京猿人頭骨的考古學家賈蘭坡院士,十年前讀到他的回憶錄《悠長的歲月》,其中有篇《從死神身邊逃脫》,引起我極大興趣,令我讀後更欽佩他的頑強意志,視為典範。

出書時賈蘭坡九十二歲,他寫道:「在我的一生中,我曾幾次被死神攥在手裏,又幾次逃脫。」一九七五年他乘的吉普車「噴出很高的火苗」,差點爆炸;一九七六年七月險遇唐山大地震;不久赴內蒙古途中發生車禍,「車子向前折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跟頭」。大難不死,但他長時間在醫院接受治療,「只差一點二毫米,我的頭就會被斷樑穿個窟窿。」

一九八八年,八十歲的賈蘭坡禍不單行,先是「住院檢查,腸鏡的結果是結腸癌」、「切除了大約二十五公分一段結腸,把小腸和大腸連在了一起。手術原來只需要一個半小時,這回用了六個小時才完成。麻醉師看我手術時間太長,失血過多,還是給我輸了八百毫升的血。」但輸血給他帶來了災難,因輸進了帶肝炎的血,又得長住醫院治療。

賈蘭坡寫道:「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雖不信鬼神,但覺得這句話有一定的哲理。」內地癌症界有一句話:「三分之一癌病患者是被嚇死的。」人生遇到苦難,首先不可喪失求生意志。

日前,我的小學恩師、年逾八旬的曹光輝先生竟光臨寒舍慰問我,我大為感動。我說:「曹老師,你教我熱愛祖國,共產黨竟然將我下獄,這個世界還有甚麼天理?不過,我早已不怕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