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呢？集會由一群年輕人籌辦，但在中環最矚目的公共空間，誰都可自由參與。集會接近尾聲之際，我在人群中認出了一批熟悉的面孔，看到了利東街前街坊、深水埗前街坊，他們的家園和社區網絡曾被市建局拆散；也看到了幾位雷曼苦主。

苦主不會輕易忘記，當年利東街事件，讓「社區」、「家園」、「民主規劃和參與」這些概念和論述開始播種。利東街倒下後，天星碼頭、皇后碼頭相繼倒下，但原來公民社會的策動經驗已從失敗中累積，苦主也未敢忘記。

那邊廂，警方亦不敢掉以輕心，派了足夠應付數萬韓農的人手在立法會一帶駐紮，並布了三層鐵馬陣。多部警車停泊在遮打道、會所街，另有支援警車停在已拆卸的舊天星碼頭。

前天晚上十一時，得悉泛民議員「拉布」成功，苦主們都變得非常亢奮。那種歡喜若狂令人憂慮，當亢奮變成極度的失望、沮喪和憤怒時，會是怎樣的場面？

我說過，苦行的「八十後」不是嗜血、暴戾的年輕人，但他們的冷靜和深沉也影響不了苦主的情緒。建制派由始至終擁有足夠票數，當高鐵撥款下周通過後，千多名警察遇上數千苦主和年輕人會發生甚麼事呢？我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