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2/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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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虎嘯:如今官場只剩唯諾之人

毛澤東之後,中共領導人就很少有人公開談論歷史。鄧小平據說讀過幾遍《資治通鑑》,但很少聽聞他引中國歷史故事談論自己的思想和政策。說到鄧小平談史,講得最多的,是他在文革後期復出搞「右傾翻案風」,毛澤東在決心打倒他之前,想給他一個改正機會,讓他主持搞一個有關肯定文化大革命的文件。鄧小平拒絕了,且掉了一句「古文」:我是桃花源人,不知有漢,何論魏晉,不合適搞這樣的東西。

毛澤東是通史大家,一聽很少談史的鄧小平這樣講,就知道他要和自己徹底決裂,非再次打倒不可。文革結束鄧又復出,大權在握,推行改革開放,已未聞他再有「談古論今」的故事。鄧小平之後的幾位中共領導核心更是與「史」無緣,最多引兩句家喻戶曉的詩詞而已。這些詩句在國人口中已成了順口溜,沒甚麼「史」味。

毛澤東、鄧小平之後的中共領導人大概已很少涉獵史書,也不怎麼愛讀歷史,這和他們的教育背景和時代變遷有關。毛澤東被「請下神壇」後,無論是對他還十分佩服者,還是痛恨者,都覺得他一天到晚埋首古籍讀史,一開金口就古人古事古語古詩,非常「封建」,非常「皇帝」,和現代化、國際化、與時俱進格格不入。毛澤東的這一套確乎應該「俱往矣」了。「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現在的中共領導人是要知道互聯網,知道市盈率,知道金融衍生產品,知道人民幣匯率,才能開口做指示,安邦治國,在地球上行走,只是這些東西相當單調乏味,難有思想火花、領袖個性。

毛澤東當年號召學習海瑞,彭德懷就上萬言書。毛又要批彭,就說「海瑞搬了家了,海瑞是明朝的左派。現代海瑞搬到右傾司令部去了,向着馬克思主義作鬥爭,這樣的海瑞是右派海瑞」。如今是左右派海瑞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唯諾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