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但見女生校園索K、十三歲少女網上援交的新聞,接下來便是三名十四、五歲的初中女生稱冇錢使便亮刀打劫的士。老朽內心不禁問:「人生的路啊,怎麼愈走愈窄?」
十四、五歲的少女,本該「見到狗仔起勢追」的無邪,卿即使不是佳人,可也沒必要這麼快就淪為劫賊。在金錢至上、信仰缺失的年代,教育能做甚麼?
○一年四月,內地某雜誌率先以《某重點中學——語文老師這樣講入學教育課:讀書是為了掙大錢娶美女》為題作了報道。結果那位老師因「讀書是為了掙大錢娶美女」而失去工作。後來重執教鞭的他坦言:「自己當時在表達方式上過於露骨,但這不是自己的本意。」
隔了這麼多年,有人說:當少林寺成為商業集團、國學大師成為時尚派對的寵兒,當人們開始追憶思想單純的年代,又有傳媒在面對金融危機時提出了「經濟危機的本質是精神和信仰的危機」的觀點。「讀書是為了掙大錢娶美女」這句表面庸俗、背後率真的話,未嘗沒有讓人反思之處。
索K、援交、打劫,不會是少女給人的聯想。生命本身就是一個謎,充滿競猜的樂趣。老朽覺得人生就如牛皮包裹——層層的厚皮紙,非要你拆至最後,才知道裏面是甚麼。
鼓勵人們繼續把包裹拆下去,內裏的因素錯綜複雜。總之,拆到最後,誰不盼望抓到點甚麼?所以說,倘使人人都知道了他日後的收成,即使最勇敢的人也不會活下去,活下去也失去神秘、競猜的過癮。偵探小說之所以歷來擁有大量讀者,恐怕也是作者看破了人的弱點的結果,故意把讀者引入迷途,最後才把真相告訴他。要是一開頭就把真正的兇手告訴讀者,恐怕沒有一個讀者會有興趣讀至最後一頁。
人生的包裹——拆到最後,是鑽石還是炸彈?十四、五歲的少女,人生的路啊,怎可愈走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