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蹲下要握石頭

柏楊說:死要面子和死不認錯,恐怕是全人類的通性,各民族的共同缺點。基督教聖經上說,每個人有兩個口袋,前面的口袋裝着別人的過錯,背後的口袋,裝着自己的過錯。換言之,人們都喜歡議人之短,而不肯坦白批評自己之失。這段話,令老朽想起身為平機會主席的鄧爾邦,其背後的口袋,總是掩蓋得密不透風。然而,在鄧爾邦的掌管下,平機會不斷爆出行政混亂和大花筒醜聞,試問又如何可以側側膊、唔多覺的想隻手遮天?

鄧爾邦以為黑箱作業就可瞞天過海,呼一聲「又要飛喇」就做好份工?這幾年來,老朽一直以為「平機會」經營平價機票,而奇怪何以佢老闆最愛坐頭等?鄧爾邦的「軼事」,老朽想起「打狗不能裝樣子」。一位作者說遇到大狗向你奔來,逃不是辦法,最好用石頭打牠。鄉下有句俗語叫「狗怕蹲下」。你蹲下時,狗以為你要檢石頭,就會落荒而逃。

文章的作者說,那狗一跑,他就繼續趕路;可旁邊跑出一位大爺,檢起一塊石頭扔過去,正好砸在狗腿上,狗哀叫一聲,跑得更遠。作者向大爺道謝,大爺生氣地說:蹲下就要打牠,老不打,狗就不信你了。

這大爺真有見地。狗怕人蹲下檢石頭打牠,是長期以來形成的條件反射,也算是人與狗之間的一個協議。你要是違反協議,蹲下卻沒打牠,一次、兩次沒事,次數多了,牠就不再信你,會撲過來咬你,吃虧的最終還是你。

再想深一層,表面上那大爺是在幫你打狗,最終是為了全村人長久的安全,是在維護一種秩序。是的,有時不守規矩比暴力更可怕。何以故?皆因暴力只是破壞表面的東西,不守規矩卻是破壞一種秩序,把根基動搖了。

鄧爾邦掌管的平機會,表面上看來,似乎風平浪靜,但骨子裏卻不守規矩。平機會委員炮轟它,自然不只是「蹲下」,更重要是手握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