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打機的演變

家中的遊戲機已封塵了好一段時間。

當年表哥家中有一台「雅達利」遊戲機,我天天嚷着要到他家玩《鳳凰基地》,並連續數年在聖誕願望中寫上「要一部雅達利」。可惜,父母視它為洪水猛獸,我的願望年年落空。

後來任天堂大行其道,媽媽照例不准買,舅父卻借了一台給我們玩。媽媽竟然將它鎖在抽屜裏,到周末才可拿出來玩。她沒有錯,遊戲機的確很易令人沉迷,那時我們兩兄弟可以坐在梳化上連續打《孖寶兄弟》10多小時,幾乎連飯也不想吃。

出來工作後,終於用自己的血汗錢買一台遊戲機,打機變成我減壓與放蕩的最佳選擇。一輪忙碌過後,我便會跑去電腦商場,精挑細選一隻遊戲,然後來一次「喪玩」,這10多年也是如此。

直到2年前,我和所有人的打機模式開始轉變,愈來愈少人會「坐定定」在家中打機,就連手提遊戲機也買少見少,大家都把玩手機。無他的,我們的生活又快又密集,坐在家中打機太奢侈了,但在港鐵的站與站之間、等人的那段無聊光陰,還有在廁所的鬆弛時刻,打機就是「善用時間」的最佳方式。所以如今的遊戲都是快餐式,每一回合都很短、不用太多操作和連貫性,甚麼《Angry Birds》、《Candy Crush Saga》、《Puzzle & Dragons》等,就是因這種現代打機模式而爆紅。

就如我近期迷上了的手機遊戲《創造球會》,有2分鐘的話可以鬥一場波,有20秒的話可以訓練一下球員,又可隨時和巴打交換球員。看着自己的球隊一天比一天強,是工作以外的另一份滿足感,而我就是用那些零碎時間來娛樂,罪咎感亦大大降低。手機遊戲成為主流是在所難免,究竟家用遊戲機還可生存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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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