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懷孕期間,爸打們幾乎一致建議:「一定要入產房」。理由有三:第一,為太太打氣;第二,親身見證寶寶誕生的一刻;第三:「睇完你就明!」
寶寶臨出生前三天,醫生建議太太改用剖腹形式。登記入院時,護士向我再三確認:「你真的要入手術室嗎?」我意志堅定地點頭(雖然心裏極度恐慌)。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和太太一起上手術室,由於她要先接受麻醉,我便安排在一處「準備室」中,穿上袍子,戴上「浴帽」(護士說那不是叫「浴帽」,但我已忘了正確的名稱),然後坐在房中等待。
那房子很寧靜,但我當時的心情卻是極之凌亂和緊張,手心不停的冒汗,時間彷彿過得極緩慢。為了紓緩情緒,我決定拿出手機來,玩Candy Crush。果然,我的緊張大為改善,我還在那房子中突破了非常難破的第154關。
護士終於打開門:「劉生,可以進來了。」我深呼吸一口氣,昂然起步,跟着護士前行,途經幾個不同的手術室。這是我首次以非病人的身份以及步行的姿態進入手術室,所以周圍的環境也看得分外清楚。當時心裏浮起四個字:「妙手仁心」;另一感覺是:房內的人都很嚴肅、房外的人都很從容。
最後來到寶寶出生的房間。太太已躺在手術床上,醫生、麻醉師,還有護士等已準備就緒。我坐在太太的旁邊,前面有一張高高的幕子遮蓋着她的下半身。她看着我,我緊緊握着她的手,我們都緊張得無言以對。現場相當寧靜,只聽到一些儀器的聲音,相信是在監察太太的心跳和血壓。至於我的心跳,相信一定超過每分鐘200下。我唯一可做的,就是不斷的祈禱……(明天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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