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生活:無臉人的平安夜

何韻詩年終一擊的《無臉人》,歌詞很讚:「每天我戴好面具 / 不需要有自己的長相 / 自己的表情 / 在瑣事中忙碌不已 / 人群裏盲目前進 / 這是生活還是夢境? 」以無臉來形容人生的蒼白和無助,貼切得很。

不過,真正無臉人的生活,會是怎樣?

美國有一名如假包換的無臉人韋恩斯(Dallas Wiens),年僅27歲已離婚兼有一幼女,4年前工作時被高壓電嚴重灼傷,整塊面孔幾乎融化,僅剩下扭曲的嘴巴和耳朵。直至去年做了史無前例的面孔移植手術,才勉強回復五官,當女兒說了一句:「爸爸你很帥。」韋恩斯便看到希望之光。

往後的日子應該如何度過?原來上天已安排了,讓他在灼傷者互助小組碰見曾因車禍嚴重燒傷手臂的納什(Jamie Nash),兩人從同病相憐迅速長出情感果實,立即訂下明年3月底結婚,並決定合力幫助遇上意外而遭受創傷的不幸人士。

世界很殘酷,難得有情人,俊男美女的童話愛情只是奢侈品,並非人人負擔得起,但相識相知互相扶持也有其踏實窩心之處,若能散發光輝燃亮他人,更是最Noble的舉動。今天是這對璧人首次歡度平安夜,別具意義,在此祝他倆聖誕快樂。

至於其他「無臉人」,與其等人替你「換臉」,不如自救,在蒼白的部分自行塗上色彩,在無助的深淵自行爬出來。你的問題跟韋恩斯相比,太渺小了,耶穌懶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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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偉•旅遊飲食寫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