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出狂賢:旅途愉快

從愛爾蘭回程,人很躁!

起程時,已預早2小時抵達都柏林機場,但由於只有數個櫃位應付打成「蛇餅」的人龍,輪候登記(Check-In)竟花了45分鐘!加上過海關和行李檢查需時,令我們離登機閘口關閉,只剩下20分鐘,3項原本計劃於登機前要辦的事情,包括選購免稅品、搞退稅手續和買點東西上機吃(航程只有1小時許,無飲食提供),只做到最後一項,激氣!

由於沒有直航機,我們須於阿姆斯特丹轉機。到了那兒,原以為有1個多小時的候機時間,應足可完成在機上寫了大半的稿。誰知落機的位置,離登機閘口又有大段路程,然後要再次檢查行李,前後又耽誤了約40分鐘,離登機閘口關閉又只剩十數分鐘,弄得要利用這丁點時間,急忙寫完昨日出街的稿,並借機場的免費Wi-Fi,將之送出。

以為忙亂過後,可以安然乘機返港,豈料一坐下,最不習慣的,是嘈雜的廣東話聲!過去兩星期,在中國人罕至的愛爾蘭,難得耳根清靜,慢慢以為沒有中國語言的環境是必然的。可是一上機,美夢破滅,再要被抑揚頓挫分明得刺耳的廣東話轟炸,重投殘酷現實懷抱。更殘酷的是這架飛機的經濟客位,行距窄得基本上只適合身高不過5呎的人乘坐,否則腳不能伸直,搭長途機者隨時會靜脈曲張。我的情況更差,就連前面座位下的一個窿,也被那位乘客塞了行李,想將腳「攝入」那裏作些微伸展也不能,動彈不得,令人抑鬱!

旅途愈愉快,重回現實的痛苦愈大。以往沒這麼嚴重,現在愈覺得,回港是重返不文明、不自由和仍被專權統治的國度,好像麻雀自願飛入籠,感覺古怪。這種感覺,令一切也看不順眼……

電郵:adriancpy2@gmail.com

周博賢 創作人及唱片監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