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香港發生了幾宗人間慘劇,輕生者大都選擇最簡單快捷但又最痛苦的途徑。這邊廂有飛將軍從天而降不幸累死街坊,那邊廂又有懷疑少夫扼殺少妻後,在親友面前一躍而下。可能,香港高樓大廈林立的都市特徵,也造就了這種自殺形式的方便與流行。
我想起1993年日本作家鶴見濟破格地出版了一本暢銷書《完全自殺手冊》(The Complete Manual of Suicide),開宗明義分析了林林種種的自殺方法,還提供自殺地圖、熱門地方和相關統計數字等。但可能因為官方太保守和擔心太多人會以此書作為自殺指南,所以一度被多個國家或地區列為禁書。
但有趣的是,鶴見濟於3年後的1996年,出版了《完全人格改做》(The Manual of Personality Change)一書,收集大量醫學和心理學資料,試圖提供多種不同改變人格的方法,讓處於困局的人找到適應社會的途徑,重而獲得新生,而不是尋死了事。
這兩部著作,作者都分別科學化和學術性地,討論了奔向死亡和尋找重生兩個看似對立但又異常真實和敏感的課題,絕對值得大家讚賞和深思。
我想強調,本人絕非鼓勵或提倡自殺,但卻相信自尋短見的方法和地點比比皆是。如果可以人道一點,能顧及別人的安全和感受就更好。可能你會認為決定自殺的人,怎會有這樣理性的思維和平服的情緒?不過,我的消防朋友曾經告訴我,當年他處理一宗在家中放煤氣自殺的個案,輕生者在鐵閘外貼上一張字條:「放煤氣自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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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人「日本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