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菁菁的表情有點不屑。
「也許是聰明過頭，連我們也遭他暗算。」
「你說甚麼？」巫言的語氣不再輕鬆。
「難道你真的以為，他無意中發明了時間機器嗎？」林菁菁的眼光從雜誌裏抬出來。
「不是嗎？」巫言見林菁菁沒答話，又說：「只有時間旅行，才能解釋這一切，而且是我們抓破頭才想出來的答案。」
林菁菁站起來，用偵探的姿勢踱步。
「是抓破頭皮，還是被誤導，你自己最清楚。」
「你說我們被誤導？」巫言也站了起來。
「你是經常看見張學然手上那本《第5號屠宰場》才得出這個結果，這是3歲孩子也能推想出來的答案。」
「如果不是時間旅行，你怎樣解釋那些事情？」
「很簡單，根本就是兩宗獨立的謀殺案。他把兩宗謀殺案扭在一起，讓我們以為兩個死者互相殺死對方，這樣一來，真正的兇手才能隱身在暗處。」
「那時間旅行又是甚麼一回事？不是只有用時間旅行才能解釋嗎？」
巫言的問題，林菁菁已經聽得有點厭煩，便道：
「當然不是。就以第一宗謀殺案來說。我們想過很多方法……可是結果統統都不是，甚至還想過切除一層很薄的皮層，讓頭腦和軀體分家，但也只有推論沒有證據。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我們還沒有仔細推敲，就是把陳文風的頭和身體分兩次傳送。第一次只傳送頭。沒有軀體的頭送到後，就掉到地上，接下來才送軀體，這時已身首異處。技術上完全可行。張學然不是說過可以分段傳送嗎？他們還針對這情況去想解決辦法。他後來也沒再提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巫言感到心頭一涼，道：「所以，那次傳送才要花超乎尋常的長時間，因為要等頭傳送完成才傳送軀體。其實是做了兩次傳送。」
「沒錯。原理其實非常簡單。」
「這麼一來，第二宗謀殺案就更簡單，張學然殺了陳道好後，只要利用第3道光柵離開案發現場就行了。」
林菁菁補充：「我們一直誤以為光柵傳送失敗，但他知道真相根本不是那一回事，所以一點也不怕。」
「不過拿自己的性命來當試驗，太大膽了吧！」
「你別忘了有子慧的狗。她說過張學然曾經為她遛過狗。」
「不過是條狗！」巫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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