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又說：「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迴圈，表面上看來好像說得通，陳道好根本從頭到尾都決定用刀這個想法，可是她只是根據自己看到的結果才開始啊！」
「這確是一個很奇怪的迴圈。不過，我們可以用平行宇宙的迴圈來解釋，就是說，其實陳道好一開始已經決定用刀殺人。那時宇宙已一分為二，一個是陳文風沒進行時間旅行，一個是陳文風經過時間旅行。我們現在只是在後者的宇宙裏，所以只能看到現在這個情況。」張學然又拋了些科技術語出來。
「怎麼又把平行宇宙拉進來？簡直像三流的電視劇！」陳永仁不自覺抓了耳後幾下，說：「我本來已經大概明白時間旅行的概念，現在好像又變得不明白了。」
「你回去想想就知道了。總之，這一切並沒有違反物理學定律，對吧張學然？」巫言說。
張學然點頭，「如果有甚麼東西我們還無法理解，未必是不可行，而是我們要修正已知的物理學定律。」
陳永仁深深呼出一口氣，彷彿要把一切煩惱吐出，道：「都說這種案件根本超出警方可以調查的範圍。這麼匪夷所思、前所未有的複雜案件，名偵探你到底是怎樣想出答案來的？」
「很簡單，是這書給我的靈感。」巫言指指張學然放在桌上的《第五號屠宰場》。
這書比巫言當初看時殘破得多，幾個書角都摺了起來，除了張學然，沒有人知道原因。
「講甚麼的？」
陳永仁把書拿來，看了幾頁，全是密密麻麻的字，馬上合回去，彷彿見到一個個死得不明不白的冤魂。
「就是時間旅行。」巫言答。
陳永仁發出「吓」的一聲。
「這大概就是機緣吧！」張學然道：「其實這書最近我一直在看，竟然沒有想到破案的線索就在裏面。」
「這大概是整個案件裏唯一無法用科學邏輯解釋的地方。」巫言問一直保持沉默的林菁菁：「對嗎？」
林菁菁沒答話。她埋首於手上的電腦，一顆心已去到網路世界裏，不過，還是聽到張學然義憤填膺道：「陳道好這麼一個優秀的科學家，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我不只想說可惜，她簡直可惡。我幾乎被她弄到崩潰。」（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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