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然呷了口茶後繼續道:「我們有人見過子慧在飯堂或者其他地方時,沒有由來的突然流淚,甚至和陳文風吵架,層出不窮。我們曾經問過陳文風要不要退出,他說不用。只要第一次穿過後,接下來子慧就會有信心,以後就好辦得多。我們同意,難得陳文風對我們有這麼大的信心,也願意承擔家庭壓力,至今我們對他仍心存感激,只是辜負了他對我們的信心。子慧也許有動機,她所做的一切都真的為詐取保險金而鋪路,可是她沒有本事去破壞光柵吧!」
「如果有同謀又怎樣?」巫言問。
「她怎會有同謀?以我所知,島上她唯一一個相識的就是陳文風。」
「那只是你們知道的情況,底下很有可能潛伏了不為外人所知的人際關係,也許你們團隊裏某個人是她以前的同事或者中學同學。」
「我看不出她和其他人有特別聯絡啊!完全沒這可能啊!」張學然臉上露出驚訝莫名之色。
「你大概太專注在研究裏,沒想到人際關係之複雜。」林菁菁道。
「就算是熟人,也不可能為她殺人。這太難以想像。」張學然的臉有點微紅,「我開始後悔懷疑子慧,她不可能想殺陳文風。」
巫言覺得像張學然這種天才,想法太符合邏輯太超凡入聖,很難會像一般人般容易有衝動的想法。稍為世俗的事情,大概頂多就是學院裏的辦公室政治。殺人對他來說,完全是匪夷所思。
「一般朋友當然不可能為她殺人,不過,如果是初戀情人又怎樣?多年沒見後,發現她竟然有個不如意的婚姻,要為她找解脫,重獲自由。」林菁菁道。
「我沒見過她和其他人有甚麼特別來往。除了和陳文風外,她幾乎都是獨來獨往。」張學然斷然說。
「很多人偷情都是利用網絡,平常極少見面,甚至不見面。」巫言道。
「不見面還算甚麼偷情?」張學然不忿問。
「就是純粹利用手機或者網絡的心靈溝通。」巫言開始為這個天才感到不耐煩。張學然太理性了,這輩子大概從未試過談情說愛,難以想像這世界上還有遠距離的戀愛,那些一年才見幾次面維繫的感情,對天才科學家來說,也許和外星人般不可思議。(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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