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說百道:酒醉二事

酒醉醒來最討厭的,不是頭重重的感覺,而是發現自己沒有卸妝洗臉。

最近一個晚上,跟一班可恨的朋友聚會時喝多了。更可恨的,是早上8時張開眼睛,發現整個人沒有換衣服便睡在床上,臉上化妝猶在。已經甚麼年紀了,皮膚真的經不起折磨,喝酒已對皮膚不好,還要不卸妝大覺睡?真的不知道要敷多少塊臉膜才能補救。

酒醉後第二討厭的,是「剪片」。年輕時真的不會在酒後失憶,現在卻經常如是。所以醒來後除了卸妝,便是四處打電話給朋友尋找記憶。幸好,我向來不是惹事生非的人,酒醉後最頻密的失禮事,應該是以高八度的聲音說話,而且像播音機般,不斷重複的說某幾句話。

沒想過這次竟做了新的失禮事──跟一個可恨的朋友在街上抱頭痛哭。星期四晚的蘭桂坊應該不會只有小貓三四吧!兩個過氣港姐的歲數加起來都八十有多了,為甚麼還要玩酒後深情告白?為甚麼還要玩街頭痛哭?那個晚上我還化了不淺的妝,想到淚水跟化妝品在臉上糊作一團的「花臉」,實在太不像樣了,希望沒有被「狗仔隊」拍下如此的醜態吧!不過,一班朋友聚會喝酒聊天,確是蠻有意思的。所以酒,還是不用戒的好。

糊塗人

梁佩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