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地震災區沒水沒電沒飯吃,我們搶鹽搶鮑魚搶奶粉,人真的有差別。說香港人缺乏安全感,甚麼難民後代,所以一有恐懼我們就慌忙,搶不到鹽就搶鹹魚,說來好像有原有因,但別忘日本人他們也不是不多災不多難的。經歷原爆、火山爆發、海嘯、地震,這些全都是肉隨砧板上,沒人能控制,而且再多的防備也不一定避得過,如是者,日人的安全感也肯定不見得高,但那種冷靜守規矩,我們不能不自愧不如。
也不只是不慌不忙,他們也堅守崗位。在東京做電影的朋友這個星期照原定計劃來港,出席我們一連串的電影博覽。我問他有事嗎?他說崗位還是要守,要做的事還是要做。日本人,我還是不能不佩服,不能不愛。
當年我到東京讀書,靠的就是日本政府文部省的獎學金,沒有那兩年的錢,我肯定還是隻井底蛙。雖然我這隻蛙今天不見得上到地面,也還未見過甚麼世面,但最少我是行前了,見識多了一點點。這片東日本的地方,也是香港以外我待過最久的地方。有天朋友說,東京就像我的Second Hometown,也說得對,難怪我每天看到地震新聞還是流眼淚。
我不知能做甚麼,只覺每天很累。每天看着讓人苦惱的新聞,同時讓人疲累,加上每天看到香港人和日本人對事情的迥異反應,那文化差異之大,也實在讓我震撼,因此更累。原來我們香港人也需要災後心理輔導。
音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