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疲弱令美國不少地方政府收入大減兼債台高築,股神巴菲特周三警告,市政債券(Muni)市場將出現嚴重問題,最終或要聯邦政府出手拯救,直言「有聯邦政府打救,市政債券值『AAA』評級,但如果沒有聯邦政府,誰知道那些債券值多少?」
巴菲特周三向金融危機調查委員會作證時表示:「我不認為穆迪、標普或我自己對州政府和市政府的財政有甚麼極具深度的看法,但可以肯定五或十年後將出現嚴重問題,屆時關鍵是聯邦政府會否插手介入。」
由於經濟不景氣,美國各大州政府和市政府近年收入大減,被迫增加舉債填補財政缺口。市政債券因鮮有違約事件而普遍獲「AAA」評級,但隨着債務日益龐大,有分析認為違約風險正在上升。
巴菲特曾於其投資旗艦巴郡的○九年度股東信函中表示,承保市政債券違約風險是一盤「危險的生意」,而巴郡持有的市政債券,亦由○八年底約47億美元跌至三月底止的少於39億美元。
至於今次聽證會的主題──評級機構在金融危機中的角色,巴菲特表示,穆迪當年錯誤地給予大量按揭證券「AAA」評級,但認為那是美國三億民眾都犯下的錯誤。
巴菲特指出,當年美國樓價上升如同「毒品」一樣令國民對泡沫視而不見,強調他亦錯估市況,沒想過樓市泡沫會漲得如此厲害。若料到樓市有危機,早就在60美元以上沽掉持有的穆迪股份,暗示評級機構不用為金融危機負全責。
當被追問穆迪舵手麥克丹尼爾應否為該行在評級上的過失下台時,巴菲特答道:「我認為沒這個必要。」麥克丹尼爾則強調:「我在乎(穆迪的)市佔率,但同時很在乎評級的質素。」
不過,其他作供的穆迪前分析員抱怨,當年承受巨大壓力要給予按揭抵押證券理想評級。穆迪前高級副總裁弗勒巴說:「合作的分析員會被升職、得到較高薪金和較多花紅;不合作的分析員通常會被辭退。」
巴菲特今次不情願地被國會傳召,作供時為穆迪辯護之餘不忘跟其劃清界線,強調過去數年跟麥克丹尼爾僅見面一次,甚至不知道穆迪總部位置,只知道該行的商業模式非凡,但當知道該商業模式不再「刀槍不入」時,巴郡隨即沽出部分穆迪股份。
對於外界認為評級機構收取投行費用為後者出售的按揭證券進行評估,涉利益衝突,巴菲特同意說法,但質疑有否其他方案,他說:「很難想像要買家自己付款取證券評級,我不會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