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學以致用,但實際上能夠將所學的來開宗立派,畢竟只在少數,文學家魯迅、漫畫家手塚治虫、小說家金庸,皆證明了學以「智」用更為重要。七小福中的二師兄元泰,棄武從商,在美加飲食業界大展拳腳,靠的也是一番處世智慧。
據元泰憶述,當年跟于占元赴美落難時,師兄弟無不對前景感到徬徨無助,他說:「當時我哋廿幾人選擇留低喺美國,暫時寄住喺當地朋友嘅apartment度,為咗生活,我哋有氣有力嘅,個個都出去搵食。」
遷居海邊‧靠水吃水
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要在一個紅鬚綠眼的國度裏謀生,少不免遭人欺負、剝削,元泰說:「初初喺羅省打工,呢個禮拜搵嘅錢,下個禮拜就冇晒,後來我轉去德州諗住換吓環境,有次行到去一個海邊,見到個海一望無際,海面好靚,海入面仲有好多魚游來游去,我就問老婆,不如搬去海邊住咯!搬咗去海邊住之後,我又諗可以試吓搞間餐館,於是拎咗幾萬元積蓄,用咗廿幾日時間籌備,就咁開咗第一間餐館。」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中國人自古以來的處世哲學,元泰說:「估唔到餐館生意唔錯,78、79年間,開咗成五、六間分店,依家諗番轉頭,當初我拎起魚叉、魚網,加幾包米,搞間餐館,只不過想等啲外國人試吓Chinese seafood,估唔到一做三十年,依家做到喺美國、加拿大都有分店,叫做不過不失啦!」
雖然元泰從事飲食生意,似與于占元所教的風馬牛不相及,但于師傅不是常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嗎?正如美國作家艾各特說:「真正的老師會提防他的學生太受他本人的影響。」在京劇行頭愈來愈窄的今天,更見于占元當年的先見之明。
下廚謝師‧苦無機會
元泰說:「可能我哋細個跟師傅學嘢,啲伙食太差,只有出到外地表演,至有機會叫做食得好啲,我做餐廳係抱住過得自己過得人嘅宗旨去做,當年師母都有嚟過我間餐館捧場,每次我都親手煮嘢畀佢食,我都好想親手煮一餐畀師傅食,可惜始終冇機會。」
(四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