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政治局常委 顛覆接班人體系

距中共十九大開幕還有一年多,但有關消息已經滿天飛,最新報道指習近平有意取消政治局常委制,對中共的領導體制進行手術式改革。倘若如此,十九大的人事布局將出現戲劇性一幕。

中共中央黨校、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中國行政體制改革研究會的一些專家學者正就中央政治局常委制存廢、政治局委員「七上八下」規則保留與否、有無必要繼續在黨內隔代指定接班人等三個體制性問題進行深入研究,並將提交今夏北戴河會議討論。

這個報道一出街,便引發各方關注,以習近平的個性及中共現時的情勢,這個消息未必是空穴來風。習近平上台後,改革力度之大早已讓各方有所領略,比如成立中央國家安全領導小組、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等統率機構,而軍隊改革方面更是翻天覆地,七大軍區變成五大戰區。連軍隊都可以如此大變動,其他改革自然也有可能。

疊床架屋 決策低效

按照中共現行體制,中央政治局常委處於權力金字塔的最頂端,次一級是中央政治局,還有一個中央書記處主持日常工作,再加上一系列的領導小組及委員會。最高層疊床架屋、機構臃腫、人浮於事的現象相當突出,不僅導致權力分散內耗,決策低效,而且容易形成山頭派系,加劇政治鬥爭,與現行訊息社會需要高效決策背道而馳。由於這個體制從毛澤東時代就開始運行,屬於「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後人輕易不敢動。如果習近平今次與時俱進,真的對這個領導體制動手術,將是一大創舉,其個人權威將進一步突出。

此外,破除「七上八下」規則也頗引人矚目。由於中紀委書記王岐山十九大時已六十九歲,按理應該退休,但由於這一輪反腐整風搞得有聲有色,黨心民意都希望他能留任,如此一來,「七上八下」就須打破。事實上,「七上八下」並非黨章明文規定,只是黨內的潛規則,也是江澤民逼退李瑞環時的產物,改變的阻力並不大。問題是,如果王岐山留任,其他超齡政治局常委怎麼安排?又以甚麼名義讓他們退休?

至於是否隔代指定接班人的問題,則更為敏感。在中共十八大時,胡春華與孫政才這兩位六十後官員躋身政治局委員,被認為是第六代接班人選,但這兩人是各方派系妥協的產物,並非習近平屬意的人選,外界一直有傳聞,習近平有「廢儲」的設想。假若政治局常委制取消,「七上八下」規則被打破,整個政治遊戲規則全部變化,形成新的一套玩法,胡春華與孫政才的接班地位自然生變。

總而言之,中共十九大有太多的懸念,不到揭盅那一刻,恐怕無人知曉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