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最大冤案平反「死亡天使」獲釋

案中主角貝爾克身世坎坷，自幼父母酗酒，少女時曾在加拿大當娼，後來以假中學學歷考入護士學校，不料又陷牢籠。她被判監時，被指是荷蘭史上最臭名昭彰的連環殺手﹔她前日被洗脫罪名時，當地媒體則形容荷蘭司法史上最大冤案獲平反。

入罪證據錯漏百出

最高法院指出，當年審訊中採納的統計數據、驗屍結果及被告日記等證據錯漏百出，無證據顯示病人是非自然死亡。貝爾克獲判無罪時，庭下一片喝采聲，她其後笑容滿面對記者說：「我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消息。」

九七至○一年，海牙市三間醫院陸續有先天缺陷或末期病人不明死亡，包括四名嬰兒。調查指事件全發生在兼職護士貝爾克當值期間。她被指向病人注射毒液致死○一年被捕，○三年被判七宗謀殺及三宗意圖謀殺罪行，次年服刑。檢控官當時指她自視為天使，為受苦病人解脫。法官判三項謀殺罪成，基於她不肯認罪，缺乏悔意，重判終身監禁。

原審的入罪關鍵，在於統計數據顯示貝爾克當值期間病人死亡率上升，及她事發期間寫下的日記似有犯罪動機，病人死因則未被仔細檢定，引起爭議。一批醫生、統計學家及法律專家相信證據無效，成功爭取案件重審。

最高法院前日裁決指，案中沒有一個病人可以確認是死於非自然。一名統計學家當年指出，死亡事件與貝爾克當值時間脗合，純為巧合的機率是三億四千二百萬分之一，但此項證供其後亦被證實為錯誤。

將獲政府巨額賠償

貝爾克曾在日記中提及「奇怪的衝動」，一名受她照顧的老婦九七年死亡，她同日又寫道「已向衝動屈服」。法院指出，無迹象顯示該名老婦非自然死亡，又指日記內容有多種與犯罪無關的解釋。荷蘭檢察總長已去信向她道歉，她將收到政府巨額賠償，亦已將獄中經歷寫成書，稍後出版。

■本報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