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在香港地哼出半句鹹歌,大家未嗅到你陣老人味,已彈到九丈遠。日本的情況剛好相反,會唱傳統鹹歌代表你有文化涵養,大家或會對你刮目相看。論歌詞內容的大膽程度,香港的鹹歌拍馬都趕不上日本春歌。這些日本「春歌」歷史源自民間,席間男人埋堆即興填詞,歌詞顛覆道德,強姦雜交樣樣齊,日本的大學生更曾以唱春歌為時尚,大男人哼半首春歌,會惹來艷羨目光。
日本文化及色情研究專家都對「春歌」感興趣,他們想盡方法去搜集遠至江戶時代以前的春歌,可惜歌詞屬男人們席間互相即興創作,在同一題目中不時有不同的歌詞,而且春歌散落民間,學者不深入草根階層,實難以搜集。日本色情文化研究專家下川耿史曾指出,這些極具顛覆傳統的春歌曾在七十年代的學術界流行,當時大學生聚會,特別是男人圍埋一堆時,定必齊唱春歌,肆無忌憚地冒出大男人的尾巴,有些學生無記性,更會帶筆記將長長的春歌記下。當然,七十年代的大學生們最愛在沒有規格的春歌上加以創作,歌詞變成怎樣,現今已難以考究。
對日本春歌的創作背景加以認識,便知它的特色是男人「圍威喂」的產物。大部分是男人口傳的「口水歌」,在沒有女人參與的情況下,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歌詞內容極為大膽,可以說AV題材有的,古代春歌也有,有齊強姦及近親相姦成分,詞中內容充滿叛逆。日本大導大島渚曾用春歌為題,拍出《日本春歌考》經典作,除了反映出當時大學生對春歌的着迷,戲內春歌的歌詞也赤裸裸地唱出男人原始的獸性。
詞中說:「三個人來,與姐妹幹時,要先幹……遇到醜女,要套上水桶才幹」,戲中的學生一邊唱一邊強姦學生,電影大膽,真實的歌詞更猖狂。日本春歌,並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得了,但如果遇上了日本人談論春歌,別以為他是油麻地阿伯在憑歌寄意。
撰文: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