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亂反正:暴力救市VS量化寬鬆
中國政府在過去短短10日內接連出招,刺激內地的股市、樓市和實體經濟。首先是三大財金部委人民銀行、中證監和國家金融監督管理總局,在上周二舉行聯合記者會,宣布推出「組合拳」救市方案,包括降準0.5個百分點、調低政策利率0.2厘、調降存量房貸利率、增強六大銀行核心一級資本、創設新工具支持金融機構買股票等,力度比許多市場人士預期更為「重手」。消息一出,內地與香港股市隨即爆升,港股日前成交額更突破5,000億元。
到上周四,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討論經濟與樓市問題,一改過往「房住不炒」、樓市調整屬健康平穩發展的論調,變相承認內房「爆雷」已危及實體經濟,影響民生甚至社會穩定,有必要促進房地產市場止跌回穩。中央一聲令下,北京、上海、廣州及深圳四大一線城市,隨即宣布放寬多項樓市限購措施。不少內地民眾在十‧一黃金周假期不去旅遊,改往睇樓。
對於上述一連串財金及樓市政策措施,不少內地民眾及境外華文媒體都稱之為「暴力救市」,實情頗為貼切,卻略嫌負面。其實內地官方大可改以「中國式量化寬鬆」來形容,與近年經常掛在口邊的「中國式現代化」互相輝映。泡沫經濟爆破後的日本,金融海嘯/次按危機爆發後的美國,都推出過類似的只看現在、顧不得未來的強力救市措施,中國政府也沒甚麼需要尷尬或避忌。
有人質疑中央「暴力救市」反映內地經濟已壞透,救市措施會加劇中央、地方、銀行、企業以至內地中產家庭的債務危機,今波股市升浪可能只是虛火。這些擔心也很合理,但同樣的擔憂在美國已出現十多年,大家還是生活如常,美股日前又創了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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