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東方楊清奇：黎促為社交網供稿 稱月付萬元終走數
風險高報酬唔吸引 作者們拒幫《蘋果》撰文
壹傳媒黎智英連同集團旗下3間公司，涉嫌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及發布煽動刊物等共3罪，違反《港區國安法》的案件，昨在西九龍法院（暫代高院）續審。本案另一認罪被告，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以第3名從犯證人的身份繼續作供。楊供稱，黎智英曾要求他為其Twitter（現稱X）帳戶供稿，答應會每月給一萬元報酬予楊，惟最終黎沒有付錢。楊又坦言，作者們會認為替《蘋果日報》寫稿風險特別高，「啲人話到明唔敢幫蘋果寫」，故國安法生效後，來稿減少，有專欄作家更表明擱筆。
庭上揭露，2020年5月25日，黎智英傳訊息給楊清奇，談及每月從私人戶口支付一萬元作為「Twitter報酬」，謂「我將每月安排付款給你。」楊昨在庭上說，黎智英曾指示楊供稿，讓黎刊登在其Twitter帳戶。楊笑言，最後他有供稿，但黎「一分錢都無畀過」。
另外，控方展示2020年7月6日，作者古德明所寫、題為〈「國安法」下，唯有擱筆〉的文章。之後，控方展示楊清奇與本案認罪被告之一、總編輯羅偉光的對話。
楊就着古德明的文章談到「依家都無乜來稿，正周圍搵人」、「都係唔好出新聞，費事嚇親其他作者」，楊並稱「啲人話到明唔敢幫蘋果寫」、「肥佬一直要我搵多啲北京人寫，人哋真係唔敢，稿酬又唔吸引」。楊昨在庭上解釋，因國安法實施，作者擔心「紅線」不知如何劃，且認為替《蘋果》寫稿風險特別高，故來稿減少。
張劍虹怕畀稿費變撐流亡者
楊表示，黎智英曾指示他找作者為《蘋果》寫稿，並要求寫手要有內幕消息。楊稱，黎作為老闆，有權決定社評寫手。黎智英讓日本作者甘粕代三在《蘋果》撰文，楊指甘粕代三的中文有問題，例如會把「前總統」寫成「已死總統」，惟既然高層指定要起用，他就不得不用。
控方另展示對話，顯示2020年8月，本案認罪被告、壹傳媒前行政總裁張劍虹傳訊息給楊清奇，說「政府通緝多名海外人士，說他們違反國安法，如果他們來稿，我們也不方便付稿費，內容當然也按原定方針把關」。楊昨指，張劍虹怕給稿費，會被視作支持該些海外人士。
楊續供稱，由於報館內沒有人夠膽改黎智英的文章，故黎的文章真實反映其觀點，當中包括西方國家對中國的制裁不會緩和，反修例事件期間則呼籲市民上街。楊把黎的觀點，視作寫稿選稿的指引。至2021年4月，楊準備了題為〈《蘋果》受壓 微調方向〉的文件，讓《蘋果》作者參考，內容談到「張劍虹表示，以目前時勢，黑警等字眼還是不用較好」、「員工士氣受挫……有人哀嘆『我哋還有幾多時光』」。
涉案的4名被告包括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4名被告同被控一項串謀刊印、發布、邀約發售、分發、展示及或複製煽動刊物罪，以及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黎智英另單獨被控一項串謀勾結外國或者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案件編號：HCCC 5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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