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不走英美路
作為金融強國,中國的金融體制必須以穩為主。因為強國必然在金融方面擴大開放程度,一是對外擴展,中國的資本走往世界;另一是開放國內市場,讓外國資本進入中國運作,這便是資本可以有更大的自由度出入國門。
最佳的情況是進出大致相符,不會產生國內資本市場的大起大落。但是,若資本是自由的不受中國政府管制,追逐利潤的驅使會製造資本供應的大起大落。一方面資本會有羊群心理帶來的避險與追求利潤的行為,另一方面,資本規模龐大的或會單獨行動,或會聯手一致,在現有金融管理體制下找出空隙,製造資金供求的突然變化,衝擊市場,從而牟利。
由於金融的運作依賴槓桿化,可運作的資金可倍數擴大,衝擊市場的力度可以很大。依西方的經驗,即使美國、歐洲這樣成熟和龐大的市場,仍然會因投機觸發市場的薄弱點,爆發危機。
在自由開放的市場裏,資本可通過槓桿化形成壟斷市場之力,市場本身調節的機制是無法將之抑制,此所以金融自由化往往伴着金融危機爆發而演變。自由化帶來危機,危機引致加強管制,管制之後再自由化,危機周期跟着循環下去。英美解決不了自由化與危機的循環周期,金融強國最終還是在危機中覆沒。單只這個循環不足以垮掉金融強國,而是金融強國過於發展金融、槓桿和投機成分高,實體經濟產生不少結構矛盾,金融強國的強掩蓋了結構矛盾,讓其累積深化。在金融循環周期的危機階段,便可能一觸即發,爆出如1929年或2008年的大危機,把所有結構矛盾暴露出來,尋且惡化。
以英美的例子,金融強國是帝國或霸權經濟走下坡的現象。實體經濟強國的話,不需依靠金融的槓桿化來操作供求關係。一旦依賴槓桿化的金融,實體經濟的結構矛盾更難改善。金融變成毒品,上了癮便擺脫不了,終於到大危機時,實質經濟與金融經濟一起崩潰,才會回歸經濟與金融的正常發展,再從頭開始自由化,進入新的大循環周期。
中國的金融強國計劃是走英美的老路?在實質經濟出現問題,不去解決、調整,而用金融槓桿化的方法應付,把矛盾掩蓋、深埋,卻同時積累惡化?金融要為實質經濟服務,但金融強國若依英美道路,便不是服務,而是掏空實質經濟。中國的金融強國要走與英美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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