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看清移民潮
西方媒體一直以來都在提港人的身份認同危機,重點都是強調香港要保持回歸之前殖民地體制與文化的一切。身份認同的內容是認同回歸前,不是回歸後,也不是中國一直強調香港不是殖民地,而是英國霸佔的中國土地。英國統治是過渡的,港人的身份認同便應是中國人。西方媒體和英國政府的說法,都不承認1950年前香港與內地互通往來的歷史事實,華人可自由出入香港,沒有出入境的管制,港人也因此在港沒有公民權。港人還是中國人,香港是中國土地,港人作為中國人可任意往來。在此條件下,在港的中國人怎樣會有中國人以外的身份認同。
香港是移民社會,一方面絕大多數的香港人來自內地家鄉,還有親人關係,屬暫居性質。另一方面,他們都不以香港為定居地,來港後都千方百計地移民往發達國家,屬經濟移民,追求的是較高的生活和發展水平。這樣的傾向不同於清末民初的豬仔工、金山工,那些只是到海外打工;卻近似明、清時期,沿海民眾到東南亞移民的性質。在海外成家立業,雖然還有中國人的認同,保持與內地的家族親屬關係,卻是真正的移民,與日本人移民南美洲,或歐洲人移民北美同一性質。
這樣香港移民,便是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在香港等待移民的過程裏,他們哪有港人身份認同和認同的危機?正因如此,香港移民潮有所起落,並不奇怪。從中英談判以來,因政治誤解或經濟恐懼而移民者,從未間斷。每一移民潮之後,人才斷層,後來者有更多的發展機會,便減少了移民。當這批後來者發展起來,財富積累,也成家立室,又有另一輪的移民潮,用不同的藉口離港。
這樣不斷的移民潮並未因回歸而改變,其原因不是港人身份認同的危機導致,而是因回歸後沒有銳意地執行港人的身份認同,亦即是沒有去殖民地化。殖民地的文化與心態借香港畸形的繁榮(始因自內地20年大貪腐),更為變本加厲。在中央介入,以國安法鎮壓黑暴顏色革命,要求港人認真地認識自己的身份時,才迫使這些沒有和拒絕身份認同的人離開香港,追求個人和小家庭的利益,捨棄香港和中國。
應對移民潮,不是把香港回復殖民地時代,而是推動港人的身份認同。香港不是移民暫居之地,而應是港人與內地一起共建的中國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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