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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七公:壯志凌雲遠去 美軍策略失誤

最近有一齣火熱電影《壯志凌雲:獨行俠》,筆者作為軍事迷,當然要抽空欣賞。但本文不是影評,筆者只想透過電影借題發揮,說說對美國過去30年軍事發展的一些分析。無可否認,這是一齣娛樂性豐富的電影,空戰場面更勝36年前的前作,但故事卻某程度上反映了美軍的無奈。
優勢漸失 坐立不安
與前作相比,當年的美國國力如日中天,年輕的湯告魯斯壯志豪情,輕描淡寫就擊落對手戰機。到今次的特別任務,要飛行員用並非最先進的戰機(F-18E/F),阿湯哥以老將身份帶隊,以敢死隊式低飛穿過山谷,空襲「流氓國家」的鈾元素提煉廠。阿湯哥在教導學員時,一再強調飛機的性能並非最重要,重要的是飛行員的能力和勇氣。電影尾段更從敵人的機庫拉出上集的主角機──現實中已退役的F-14,並以此擊敗對方最新的第五代戰機,令觀眾看得血脈沸騰。想不到一向以代差絕對優勢自居的美國,會以電影的方式批判「唯武器論」。
這樣的劇情,或許正反映美國民間在軍事上已漸漸失去以往的自信。美國武器科技與其他強國的差距日漸減少,例如中國在軍事上的高速發展,特別是以東風導彈來建立的反介入/區域拒止體系逐漸成熟,加上海軍以「下餃子」的速度造艦,電磁彈射型航母福建號剛剛下水,這些都令美軍在西太平洋坐立不安。
在筆者看來,更關鍵的是美軍走錯了路。自上世紀末蘇聯解體,美國失去主要對手,遂削減用於大規模戰爭的武器,包括美軍從此再沒有研發類似F-14大型艦載空優戰機,以及匆匆關閉F-22的生產線等。但讀者千萬不要以為美國會「佛心」起來放棄戰爭,美國軍費依舊保持全球接近一半,只是策略由冷戰集團對抗,改為以「反恐」之名欺負弱小國家以達成其軍事和政治目的,所以美軍提出了「海向陸」、「空地一體戰」的作戰概念,推出DDG-100驅逐艦、瀕海戰鬥艦、F-35聯合攻擊戰鬥機等作戰系統。這些武器的特色都是攻擊力很強,但突防和自身防衞能力較弱,如果用在勢均力敵的對手,就會顯得力不從心。再加上這些新武器非常嬌貴,使用和維護成本高昂;或是同時運用過多新科技而令這些平台出現不穩定,部分已成為美軍的雞肋,被迫提早退役。
美國最近逐漸改變其作戰策略,提出網絡中心戰、多分布式殺傷、馬賽克戰等不同作戰新概念。但由於武器的研發和裝備的周期長,計劃始終趕不上形勢,短期內很難減輕美軍的焦慮不安。因為說到底,美軍的策略失誤並不只在於軍事科技,更是政治、經濟和外交的失策,美國並未在連連征戰中理解止戈為武的意義。電影中,主角獨行俠兩次都在生死一刻化險為夷,但如果美國在國際事務上繼續做其獨行俠,執意單邊主義,繼續其炮艦外交、先發制人的戰爭哲學,美國從壯志凌雲中失速掉下來,很可能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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