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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七公:狐假虎威弄權 秘書腐敗頻現

本月初,遼寧省副省長兼公安廳長王大偉被中紀委查處。王原是林業系統的幹部,與公安風馬牛不相及。他的仕途中有一段極其重要的經歷,曾長期給國家經貿委副主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黨組書記陳清泰擔任秘書,後飛黃騰達,外放東北,不數年躋身公安高層。
近幾年的反腐風暴中,秘書腐敗十分突出。從中央部委到地方省市,很多大貪巨蠹,都是秘書起家。貪腐逾1.5億元人民幣的原國家統計局局長王保安,曾擔任國家稅務總局局長、財政部部長項懷誠秘書,邊腐邊升。寧夏中衞市委書記何健,曾任中組部副部長、寧夏黨委書記李建華秘書。湖南省駐上海辦事處主任王華平,曾長期擔任甘肅省長、湖南省委書記徐守盛的秘書。
在腐敗重災區雲南,大批省領導的秘書幾乎無一漏網。落台的最高人民檢察院督察局局長肖卓、交通部科技司副司長袁鵬,有一個相同的身份,都曾任雲南省委書記秦光榮秘書等。而後搭上天線,從雲南調入京城。秦光榮前任雲南省委書記白恩培秘書李小平、雲南省委副書記仇和秘書謝新松,也跟老領導一樣鋃鐺入獄。雲南省長、內蒙古黨委書記李紀恆雖然本人未出事,但從廣西、雲南、內蒙一路跟隨他的秘書趙壯天,亦腐敗落台。
擔任高官秘書,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贏在了起跑線上。秘書直接隨侍領導左右,消息靈通,且很多場合代表領導出面辦事,狐假虎威,成為領導的化身,其威風可想而知。甚至有些膽大的秘書,就夾帶私貨,假傳聖旨,他人也不敢不遵。甘肅省常務副省長虞海燕的秘書金晉哲,就自稱「二號首長」。
要培養一個親信秘書需要相當時間的考驗,不僅要有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是要忠誠可靠。這需要相當的成本。而一旦成為領導心腹,就往往長期跟隨。因秘書熟知領導的工作方式、生活習慣,掌握大量機密,用內地官場的術語,叫作「用起來順手」。若要中途換人,無疑又須投入大量精力,重新培養。所以,很多高官天南海北地調動,秘書通常也都跟從。
當然,領導也投桃報李,秘書官位也水漲船高。秘書自然都是八面玲瓏,能言會道,如魚得水,只需數年便可躍過龍門。就像王保安,給部長當秘書,自己後來也成為部長。也有的像王大偉這樣,善於利用跳板,另攀高枝。
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
由於秘書與領導的特殊關係,秘書落台也就被視作一個特殊信號。但這根據程度不同,也分為多種情況。一是抓捕大老虎的前兆或餘緒,或先拿秘書開刀,或樹倒猢猻散。如周永康落台後,其不同階段的秘書,包括四川省委常委郭永祥。二是老領導雖未出事,但通常被投閒置散,是一種軟處理。如寧夏黨委書記李建華未到退休年齡提前被貶謫政協。總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撇不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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