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幣戰：華助弱國債務重組人幣國際化邁大步

人行智囊獻計搞中國版「布雷迪計劃」

新冠肺炎疫情已持續兩年，仍未看到有結束迹象，日益加劇中低收入國家的外債負擔和自身債務危機的風險。為了防止弱國引爆金融炸彈掀起環球骨牌效應，中國早已參與二十國集團（G20）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提出的貧困國家暫緩還債倡議。然而，隨着疫情未見盡頭，有內地財金智囊指，與其暫緩還債，倒不如參考「布雷迪計劃」，通過人民幣國際債券來實現相關主權債務重組，繼而推動人民幣國際化。

數據顯示，中國是全球最大主權債務國，截至2019年底，對外直接貸款達6,700億美元（逾5.2萬億港元），其中約4,000億美元是借給中低收入國，佔全球對中低收入國貸款總額四分之一，主因是中國作為世界最大製造業國，供應鏈遍布全球，近年更積極參與分工，布局生產，在此過程中，對很多國家和地區形成了廣泛的投資和持有相當數量的債權。

貸款債券化設擔保機制

中國人民銀行金融研究所所長周誠君撰文稱，若要化解弱國疫下拖債問題，可借鑑「布雷迪計劃」。該計劃是1980年代美國幫助美洲窮國而建立的債務重組方案，通過發行1,600多億美元的所謂布雷迪債券，將18個發展中國家債務重組，最早於1989年在墨西哥施行。計劃是對每個國家「度身訂造」，符合獨特國情，核心在於把債務債券化，方便推向環球金融市場交易。這樣既能實現債務結構的調整優化和信用提升，又大大增加了流動性，風險由市價決定，從而使債務管理更透明、便於監督。

該機制的關鍵在於如何把銀行貸款轉換為債券，當中要引入非常重要的擔保機制。以墨西哥為例，在國際社會的幫助和監督下，墨西哥政府購買美國政府發行的特別國債，並將其作為擔保品進行抵押，以此來發行美元債券，用於替換已有債務。置換後，如果債券持有人不願意接受證券化安排或另有考慮，可以在國際市場上出售該美元債券。

新發行的美元債券因有美國政府發行的特別國債作為擔保，而且回報率可觀，因而具有良好的國際市場，國際投資者有較高的購買意願。

從效果來看，「布雷迪計劃」確實比較成功地幫助墨西哥、委內瑞拉等國家在1980年代渡過債務危機，後來進一步推廣到摩洛哥等其他國家，並成功實施。

換言之，中國在解決弱國拖債的問題上，可透過中國政府擔保，令貸款債券化。在具體操作上，欠債國可先行購買由中國政府發行的人民幣特別國債，再以此為擔保，在國際上發行其本國的主權人民幣債券，例如在香港發行人民幣主權「點心債」，這種離岸人民幣債券能吸引國際投資者，一方面因有中國政府作擔保，另方面是因人民幣債券存在流動性、回報率上總體較為理想。

更重要是，以1980年代美國經驗，這顯然有助人民幣國際化布局，因欠債國將擴大使用人民幣，提升人民幣資產在國際外匯儲備中所佔的比例。這樣既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欠債國的償還壓力，又對中國有好處，實現雙贏。

專家估人幣升浪快結束

至於人民幣前景，在兌美元持續近兩年升值、累漲逾9%後，專家認為升浪或告一段落。有外媒找來20位內地及國際市場人士做調查，結果六成受訪者認為，明年底人民幣匯價將較目前水平溫和貶值，兌每美元回落至6.5左右，即每百港元兌約83元人民幣，主因是中國或放水，美國則傾向加息，令息差收窄和資金流有變，而內地自身也不樂見人民幣大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