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時事評論者的工作性質相像,前者為病人斷症,後者為社會診脈,同樣含糊不得。假如患者是因為染上新冠肺炎而發燒,醫生卻誤以為他是因着涼而致病,所開藥方皆不對症,遺禍便很大。以岐黃為業的人,尚有醫務委員會可以監管,時評工作者則不然,能夠擔演監察角色的,就只有他們的智慧與良心,靜言思之,能不慎哉!
社會上不可能人人都具見事之明,政府的施政方向是對是不對,全靠一眾輿論領袖為其把脈。一旦診斷出錯,社會不能及時對症下藥,到病入膏肓時便已太遲。香港回歸之後政局長期不穩,探索病源,輿論往往簡單地歸咎於地產霸權、貧富懸殊、年輕人「上車」困難這類原因。2019年反修例風波之前,不論「黃營」、「藍營」的KOL,持此論者不少,大家都這樣斷症,社會便以為其病當真在此,結果便引導政府的施政走錯方向。
多年來筆者不斷告訴大家,香港最大的病因不是甚麼霸權或貧富不均,而是民智偏低,反對派一直以水磨工夫替人「洗腦」,《蘋果日報》一類的「黃媒」長期為患,才是真正的致亂之源。
剛過去的7‧1發生了一宗刺警案,行兇者傷人後自殺,用上最激烈的方法反抗社會。但追查之下,此人獨身,與父母同住,大抵屬於中產人士,不見得有「上車」困難,只是他曾替《蘋果日報》工作,恐怕是因此而「中毒」,最後走上不歸之路。反修例期間參與抗爭的年輕人,不少生活安穩,黃之鋒大抵不愁衣食,浸會大學學生會署理會長方仲賢更是居住在獨立屋,家中擁有兩輛超級跑車。這類人對社會莫名的仇恨是因何而來,到今日難道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