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軍隊參謀長崗位的浮沉變遷

解放軍近期的將領調整中,多個軍種參謀長履新。據悉,北京衞戍區司令員王春寧中將調任武警部隊參謀長,火箭軍第六十三基地司令員李玉超少將晉升火箭軍參謀長。兩人都是中共十九屆中央候補委員。

從字面意義,參謀長是司令員的幕僚長,協助軍事主官進行指揮。但是在解放軍體制中,參謀長崗位的分量極重。在本輪軍改之前,各部隊設司令部、政治部、後勤部、聯勤部等四部門,參謀長既是司令部的首腦,同時也是所在部隊的領導成員。雖然在排序上,參謀長位於副司令員、副政委之後,但實際上是軍事上的二把手,僅次於司令員。參謀長升任司令員的比例,比副司令員高得多。

軍改前,原北京軍區司令員房峰輝、廣州軍區司令員徐粉林、武警司令員王建平、濟南軍區司令員趙宗岐、蘭州軍區司令員劉粵軍,當年都是從參謀長直升司令員。趙、劉二人軍改後又轉任西部戰區、東部戰區司令員。軍種方面,大多數需要先擔任副總參謀長歷練,才能執掌軍種。譬如二炮參謀長魏鳳和調任副總參謀長,再轉任二炮(火箭軍)司令員。

軍改後仕途空間收窄

軍改之後,解放軍四總部撤銷,總參謀部降格為軍委聯合參謀部,各軍種的司令部也改組為參謀部。這不僅僅是換字眼,更重要的是,其性質從「領率機關」轉變為「參謀機關」,分量被稀釋。最典型的是五大戰區,由於只負責指揮,不領導管理部隊,故此不再專設參謀長,而由一位副司令員兼任。而軍委後勤保障部、裝備發展部以及各省軍區,因為不再管轄作戰部隊,更是取消了參謀長崗位設置。

總體來說,這直接導致參謀長仕途空間的收窄。現今七大軍種及五大戰區司令員,無一位是由參謀長直升的。以往擔任副總參謀長被視作晉升軍種司令員的信號,例如原海軍司令員吳勝利、空軍司令員馬曉天、二炮司令員魏鳳和,皆是如此。而現今的幾位司令員,如陸軍韓衞國、海軍沈金龍、空軍丁來杭、火箭軍周亞寧,均沒有擔任本軍種參謀長及軍委聯參部副參謀長經歷。

軍改之所以撤銷四總部,就是因為以往四總部尤其是總參謀部、總政治部,掌握了軍隊大部分實際權力,架空了軍委。軍兵種及軍區方面,參謀長和政治部主任也權重過大。如今強調軍委主席負責制,與之對應,部隊中則將權力集中在司令員和政委負責制,參謀長與政治部主任權力則相應收縮。

由於參謀長的儲貳角色不再,其輪崗調換頻率也大大加快。從二○一六年軍改以來,不到三年時間,火箭軍已經更換了張軍祥、李傳廣、李軍、李玉超四任參謀長,流動性大為提高。不過,凡事無統一之規,因人而異。新任武警部隊參謀長王春寧,被認為是下一任武警司令員的熱門人選。現任司令員王寧即將年滿六十五歲的最高服役年限。王春寧與王寧一樣,也出身原南京軍區,自二○一六年擔任北京衞戍區司令員,拱衞中樞,職責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