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香江特首林鄭月娥一貫的管治思維和「護犢子」的做法,她對自己「提名」的管治班子、對那些她費了好大的力找來的「人才」,包括一上台就知法犯法、醜聞迭出的律政司司長鄭若驊以及眾多廢官,是一定要維護到底的,除了個別梁振英時期留下的高官。
香港出了那麼大的、拖之甚久的反修例風波暴亂,香港在對抗新冠肺炎疫情中出了那麼駭人聽聞、獨步全球的醫護罷工事件,香港在黑暴和疫潮雙重打擊之下,經濟、民生、法治被嚴重破壞,人民在水深火熱之中,林鄭月娥也沒有動過對問責高官問責的念頭,她是捨不得自己的愛將的;如果要問責,首先要落在自己頭上,愛將們都是在執行她的路線和方針。對此,她是頗為滿意的。
可是,朝廷對香港前所未有的亂局、對香江府衙的表現,是極不滿意的。別看今上曾經幾次誇獎林鄭月娥,那是當不得真的,林鄭「自己知自己事」。「微意何曾有一毫,空攜筆硯奉龍韜。自蒙半夜傳衣後,不羨王祥得佩刀」。林鄭月娥不是李商隱,也不是王祥,不過,受恩深重卻無以為報又不怎麼想報的心境是有的。
在林鄭看來,當時朝廷找她當特首,其實是「有求」於她的,是朝廷應承了她的某些條件的,她的想當特首之意不曾有一毫,她有德有才當上特首與王祥之得佩刀必登三公相仿。如此心情和境遇,有今上的誇獎,林鄭大可以自家的管治思維和「港事港辦」風格,以「護犢子」的做法把朝廷再三要求「止暴制亂」拖拖拉拉,空攜筆硯奉龍韜,放縱反對派在社會上、在立法會、在建制內大肆胡鬧。
然而,這樣一面享受着今上誇獎,一面又把朝廷不當回事,一面又很是我行我素,是不能長久的,因為香港的大局和命運,終究不能任由林鄭「自得其樂」的擺布。不問責是不行的,「護犢子」是不行的,不調整班子是不行的,只是誰都看出,她是很不情願的,到喉唔到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