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大疫之年

二○二○年是世界的大疫之年,世衞組織說疫情會跨過夏天,料最少直至下個冬季,而不是一般人期望的疫情止於盛夏。因此,現在疫情於全球擴散,還有一年時間,也即是惡化蔓延還有一個頗長的過程。疫病已開始變種,應付不易,現時只能寄望疫苗和對症下藥的藥物出台。

新冠肺炎疫症可能有多個源頭。中國始發,部分原因是中國人口密集,但為甚麼是始發中國,而不是南韓、伊朗、意大利或美國?有待科學研究和流行病學的追溯源頭。疫症始發中國,是中國的不幸,也是大幸。借助國家的強大力量在國內抑止疫症,並從中發展出寶貴的防治經驗與手段,好作為國際參考。

大疫的衝擊,是考驗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能力。一是防治疫症,涉及醫療資源條件、政府應急變通能力,以及社會文化能否處變不驚,能否同心協力對抗疫情。中國基本上合格,且與國際比較,應該愈來愈顯現出中國防治的優勝之處。二是政治經濟實力,發達國家未必必然比發展中國家有更優越的防治疫情的經濟力量,但窮國、政治經濟不穩的國家便難以承擔防治疫情的支出,以及因防治和疫情失控擴散對社會的衝擊。另一方面,在資本主義國家裏,貧富懸殊,政府重富輕貧,最受打擊是低下階層、朝不保晚的一輩。

伊朗受戰爭打擊和美國制裁幾十年,面對疫情,困苦更甚,也難以控制疫情的散播。同樣地,伊拉克、敍利亞、也門等國一陷入疫症,情況與伊朗相類,容易演化為一定程度的人道主義危機。若疫情進入其他亞非拉窮國,挑戰同樣巨大。而即使如美國,貧窮人口不少,且制度上更全面偏幫富戶,歧視貧民,流感已嚴重肆虐,加上新冠肺炎社區感染,貧下社群及長者更會病亡纍纍。美國的資本主義制度會集中資源救治富者,封城停市打擊的盡是基層。美國民主黨總統參選人桑德斯提出民主社會主義,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且看疫情會否動搖美國總統特朗普的極右民粹主義,對美國中下層人民有所紓解。

大疫之年,便凸顯出國家的體制與能力,中國當是全球楷模。日韓歐洲不屬美式新自由主義,應該可以力挽狂瀾,把疫情抑壓。美國的結果,則是富裕階級無礙,基層卻可能與眾多發展中國家的人民一樣,同陷困境。

在防治之外,中國或許應與日韓歐盟等國合作。一是在防治疫情方面,國際合力援助窮國,二是協力防止國際金融危機和經濟大衰退的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