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防疫是政治,但不是某些派別、某些立場的政治,而是全民政治。全民政治是以全民的利益為目標。由於是全民利益,因此要各方衡量,考慮各種因素的變化影響。社會有弱勢社群,有少數群體,全民政治便要對他們照顧,不是以強勢壓迫,美其名為民主。
災疫之前沒有民主,不是人多勢眾、聲音巨大便可以搶奪防疫抗疫的大權。投票不能決定疫情,更不能確立防疫和治療疫病的手段與方法。此中決定因素是知識,是科學檢驗,只能靠專家。
疫病有不少未知之處,專家並不是全知全能,但倚仗的是科學方法,不斷地進行檢驗測試,與病情的演變對比,也與不同區域的疫情發展作比較,從這樣不斷檢驗測試和比較的過程中發現新的認識,改變原有的判斷,而且更可以從病愈者的抗體,發掘對症下藥的治療方案。
這個過程沒有派別立場的分別,也沒有甚麼香港人優先的理由。疫情不局限於香港,對疫病的檢驗測試比較進行的科學方法,也不限於香港,有效的方法是各地各國有疫情或沒有疫情的地區和機構全力合作,使科學方法有更紮實多方驗證的保證。此所以有世界衞生組織,在中國或別國有國家統籌的中央機構,而有任何成果都不能壟斷,而是全民、全國、全球分享。
防疫有一特點,就是疫情變化是動態的,不能停下來讓人慢慢研究。動態的變化便可作為每一個提出的分析、應對方案的即時檢驗,否定與疫情變化不符的,肯定與疫情變化相符的,一點一滴地快速積累。這便是專家的作用,科學方法的效果,結果會是找出防疫抗疫的有效方法,把疫情控制。時間可長可短,視乎科學過程,或是氣候環境轉變。病愈者增多,社會積累的免疫抗體增加,疫情逐步退減。
事實上,相對於其他的大疫情,今次新型肺炎不是傳播最廣、死亡率最高的,因此不需要過度恐慌。
專家以外的工作,便是政府與社會怎樣控制恐慌,一是不容其干擾防疫抗疫工作,二是防止恐慌帶來疫情以外的社會與個人損失。恐慌最大打擊的不是中產階級或精英們,而是生活壓力緊迫的基層民眾和社會弱勢的老弱鰥寡。例如搶購口罩、糧食,他們會更加困難,也使政府對他們的照顧更加迫切和緊張,容易造就不必要的悲劇。
我們知道特區政府積習已久,能力有限,用製造恐慌來強迫政府,只會弄巧成拙,害人害己。我們應盡一把力,齊心協力對付疫情,而不是借機作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