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前認為美國對付香港是以金融戰為主,在貿易戰還未破裂之前,美國在香港未必會全力策動如佔中一樣的動亂。若美國不全力策動,香港的示威抗議便不會失控。可惜,我的估計錯了。金融戰還未打起來,貿易戰似瀕於破裂,特朗普是情急,也因此可能打亂了美國情治部門的安排。與此同時,特區政府對《逃犯條例》修訂處理不善,提供了外部勢力一個時機。
幾十萬人上街示威,當然有美國關係的動員作用,卻同時反映香港社會深植的反共反中心態。《逃犯條例》本身並沒有政治性質,可是一經渲染、誇大,便成為內地侵犯香港的手段。這些人沒有質疑香港現有《逃犯條例》涉及其他眾多國家的司法制度,只是一味粗暴地簡單化把條例修訂看作是政治陰謀,而不管法律的公義。政治動員與香港一些人的強烈反應正好造就極佳的政治時機,讓美國可以組織策動第二次佔中式的大規模動亂。
有了第一次佔中的經驗,策動者變得更有計劃、戰略和方法。六月十二日在政府總部與立法會附近一帶的動亂,相信只是前哨戰。當立法會把草案恢復二讀會議延後,他們便有更多時間來作部署和動員。美國不可能在大好形勢下放棄。在施放催淚彈、橡膠子彈等武器亦不能輕易驅散群眾下,示威衝突可能進一步升級。於立法會等香港政治經濟中樞以外至多只會有零星的騷擾,焦點還在中樞地區。原因有二,一是可以吸引最大的海內外新聞焦點;二是在此屈服特區政府,政治象徵意義巨大。而且,策動者的人手和組織後援力量有限,難以分散,分散之後他們的政治聯繫更易曝光。
香港要防範的是第二輪衝突可能導致大規模的流血死傷,整件事便會更為失控。
在這個時間裏,若習近平於G20會議與特朗普會面有所讓步,相信特朗普不會讓香港的動亂惡化。美國暫且收兵,動亂中的散兵游勇便容易被收拾。美國已足夠顯示其在香港的力量。若習近平不見特朗普,或會談不讓步,沒有協議,香港的動亂便可能加劇。美國在香港內外的政治動員、輿論攻擊,乃至對香港制裁的恐嚇便會排山倒海地湧現。不能迫使中央政府在香港治權上讓步給美國的代理人,便要破壞香港的繁榮安定,製造恐慌,打擊香港及內地的經濟,屆時特朗普又可以誇耀他對中國的打擊,以此來討好右翼傾向的美國政治團體與民眾,爭取選舉連任。
香港問題從來不是香港本土問題,而是中美關係。在新冷戰中,香港是逃不掉的,應早以為備,暴動只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