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中國政壇常被稱為「老人政治」,受到西方輿論冷嘲熱諷,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老人政治」這頂桂冠應該轉贈美國才對。總統特朗普現年七十二歲,若能成功連任,將以七十四歲高齡進入第二任期,任滿已是七十八歲;民主黨方面猶有過之,投身黨內初選的二十人中,支持率最高的拜登和桑德斯分別是七十六歲和七十七歲,一個比一個「成熟」,難怪特朗普自認「還很年輕」。
再來看看國會,更是充斥一班老面孔。民主黨眾議院議長佩洛西現年七十九歲,參議院共和黨領袖麥康奈爾七十七歲,民主黨領袖舒默也已六十九歲。有人戲稱,特朗普和幾位國會老人加起來將近三百歲,比美國建國時間還要長得多,這班老人既主宰着美國命運,也影響着世界格局。
中國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美國政壇擁有這麼多老人,豈不是等於很多寶?恐怕未必。對於政客而言,個人和政黨利益永遠高於國家和民眾利益。特朗普固然為老不尊,自私自利,幾位國會老人也是倚老賣老,斤斤計較,導致兩黨惡鬥、府院相爭,他們寧肯令政府停擺,也不願各自讓步,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美式民主。
有人也許會說,只要選民願意把票投給他們,老人政治就沒有問題。實際上,老人政治的問題並不在於政客年齡,而在於背後涉及利益輸送。美式民主被稱為金權政治,政客作為財團代理人,往往論資排輩,資格夠老,才能得到政治捐獻,也才能在政壇站穩腳跟。所以,儘管愈來愈多美國人對兩黨輪流坐莊感到不滿,希望出現一支新的政治力量,但希望歸希望,政治現實就是如此,新的政治力量根本鬥不過政治老人。
精英階層的利益固化和金權政治的強大阻力,不僅使美式民主失去自我糾錯的能力,也使美國政壇淪為「老人俱樂部」。相對而言,中國政壇「七上八下」的規則不是更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