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所謂本土派,實際是妄想派,一是妄想自己和香港可以擺脫中國,二是妄想香港社會其他人都像他們那樣妄想。
年輕的還可以說他們無知,生活在遊戲機的世界裏,以為世界可以任他們切割;一旦回到現實,遊戲機世界的虛幻便一下子打破。或許他們可靠父母照顧,生活無憂,也可以不工作。他們作為宅男可以,但走到現實世界與人和社會接觸,他們的妄想只會被人嘲笑和打破。
早幾年不知何故,特區政府縱容他們任意妄為,把妄想變成示威、遊行、佔中、暴動。但是中央政府介入之後,禁止港獨,妄想便回歸妄想;且在現實世界裏多了政府的禁令、約束,把他們的妄想壓回到遊戲機的世界裏去。
而年長者還在用各種方法、各種藉口來替這樣的妄想辯護,除了政治企圖外,便不是無知與否的問題。本土並不是壞事,但更準確的說法,應是故友劉迺強所說的鄉土。鄉土帶有情感,是個人親身經歷的,鄉是社區,是真實的人和關係。相對而言,本土卻是冷冰冰的,非人化,也即是可以任人塑造,把虛妄加進來冒充現實。
從鄉土的角度看,香港在回歸後好應該加強鄉土的歷史、教育、文化,增強鄉土的情感,把殖民地時代英國奴化教育製造出來的否定鄉土根源、一切向錢看、過度自私自利的個人主義扭轉過來,香港不是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不是向外移民的過渡暫住地,而是不同來源的香港人安身立命的家園,香港人便不應單是消費香港,而應建設香港、造就香港。
英國人在香港時,為了維持他們的貿易利益,一九五○年之前是開放給內地居民自由出入香港,其後的限制也較寬鬆;英國殖民地的性質也帶來了歐亞不少民族的人來港工作、定居。香港一直便是多元化的人口組成,包容而不是排斥。內地不同地方的居民、海外不同種群的居民,都以香港為其第二故鄉。而隨着香港本地出生人口增加,不少人便以香港作為故鄉。
因此,香港的鄉土便不是本土派的妄想只是獅子山下,也不只是他們只懂 (或扮作只懂)廣府語的第一代或第二代移民青年,還包括北角以前的上海幫、現時的閩南人,散布全港的潮汕人士,以前從威海來港當警察的山東人,以至更早來港的客家人,還有眾多的緬甸歸僑、越南人、尼泊爾人、南亞裔人、印度人、巴基斯坦人、猶太人、法國人、日本人、韓國人,以及最近來港的俄語人士。
香港是多民族、多社群的鄉土,因中國而聚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