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共和黨資深參議員麥凱恩逝世,民主黨籍的前副總統拜登致悼詞,一句「我是民主黨人,我愛麥凱恩」,感動了不少美國人,讓人們重新感受久違了的「跨黨派共識」。
麥凱恩作為越戰英雄,「硬漢」形象深入民心,在共和、民主兩黨均吃得開,但如果不是特朗普當總統,其離世也未必造成今天這樣的震撼。甚至可以這樣說,如果台上的不是特朗普而是希拉妮,或者是共和黨其他人,麥凱恩臨終前根本不會找小布殊和奧巴馬致悼詞,特別是奧巴馬,兩人從來「冇乜兩句」,據報他們通話也要透過助手協助,而對方亦顯然錯愕萬分。可以這樣說,麥氏透過自己的死搞了一次盛大的「行為藝術」,告訴民眾甚麼是寬容,甚麼是狹隘,而美國人連日來對麥凱恩的歌頌,其實也是對狂人的責難。特朗普雖然還未死,卻「有幸」成為今次葬禮的其中一位「主角」,也算難得。
特朗普也沒有掩飾對麥凱恩的不屑,全國鬧爆之下才肯說兩句「行貨」,說自己「欣賞」麥氏對國家的貢獻,甚至連白宮下半旗也想「慳番」。與狂人所有政治動作一樣,他對麥凱恩不假辭色,除了「真性情」使然,更多是做給支持者看。親特朗普媒體《華盛頓觀察家》一篇社論說得好:特朗普沒有欠傳媒一場哭喪騷。文章指出,兩人樑子極深,麥凱恩甚至拒絕特朗普出席其葬禮,而在大選期間,他曾罵「特粉」是「一群瘋子」,在此情況下,「沉默」對特朗普來說已是「最佳態度」,言下之意,不在社交媒體口出惡言已算「畀面」。
正是有狹隘不容異己的選民,才有狹隘不容異己的總統,美國人狂罵特朗普的同時,其實正在罵自己引以為傲的「民主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