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美國建國史、憲法史和政治思想源頭的人,都會最注意杰弗遜和漢密爾頓這兩個人。他們意見相左,被稱為「美國政治體的DNA雙鏈」。他們共同煉成了今日之美國,影響美國二百多年來的治國理念和對外戰略。
杰弗遜「像是一位哲學家,不是政治家」,他「相信一種天賦的道德觀可以讓人類擁有愛和憐憫之心」,鼓吹自由、民主、人權,「性格軟弱,優柔寡斷」。漢密爾頓是人性的悲觀主義者,認為人會被貪婪、野心和利益所左右,熱衷於權力,他本人則「傲慢自大、爭強好勝、狂妄自負、野心勃勃」。
這兩個人都和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關係密切,一個多有齟齬,一個頗受器重,他們在政壇和內閣「每天都像兩隻公雞一樣爭鬥」。然而,美國的憲政和價值觀正是這些思想鬥爭及妥協的結果,打造了美式資本文明的善惡,二百多年來,總是分階段的此消彼長。人們在美國內政外交的變化和分歧中,總能「追溯出杰弗遜和漢密爾頓之間的根本差異」。
二戰之後至今,漢密爾頓主義一直上升,被視為美國資本帝國稱雄的締造者和「商業精神的推崇者」,極右的新保守主義再度興起,強硬外交大有市場。現在的美國,「總體上生活在漢密爾頓的理念之中」。特朗普的上台執政,單邊主義、橫衝直撞、老謀深算都在前所未有的展現漢密爾頓主義,它的「最新」旗號就是「美國優先」,不顧一切的滿足資本帝國的「貪婪、野心和利益」,「傲慢自大、爭強好勝、狂妄自負、野心勃勃」。
特朗普上台執政,所作所為可說是漢密爾頓的投胎轉世,當年漢氏因與人決鬥致死,性格決定命運,還好只是禍及自身。今日,特朗普帶領美國到處和人決鬥,誰輸誰贏皆其禍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