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詞人慨嘆國破家亡,自己淪為亡國之君,景物依舊,人面全非。放諸今日的香港,這何嘗不是所有愛國愛港人士的心情寫照?香港回歸踏入二十一年,維港景色依舊璀璨,但「一國兩制」荒腔走板,港人治港走樣變形,尤其是律政司公然放生政治黑金政客,更恍如為外部勢力打開方便之門,香港到底是誰家天下,令人神傷,令人悵惘。
曾幾何時,香港回歸被視為洗脫中國百年恥辱的標誌,中國收回香港更被視為前無古人的偉大工程,當中經過漫長的拉鋸和談判,香港終於重投祖國懷抱,香港人終於昂然當家作主,全球中國人莫不振奮萬分。然而二十年過去,儘管五星旗每天仍然如常升起,可惜香港明天會更好並無實現,亂象反倒層出不窮,外部勢力愈來愈猖獗,洋奴漢奸愈來愈張狂。「五十年不變」還未到期,一國兩制已然壽終正寢,情何以堪!
這樣說絕非無的放矢。國家領導人經常強調一國兩制要行穩致遠,必須堅持以愛國者為主體的港人治港,發展壯大愛國愛港力量,堅拒外部勢力干預。無奈事實勝於雄辯,香港至今仍然由洋奴餘孽把持,他們心中只有兩制,沒有一國,恪守的仍然是洋人留下的那一套,藉着牢牢掌控司法刀把子黨同伐異,打壓忠良。哄動一時的政治黑金案就是黑白顛倒、狼狽為奸的典型,律政司以「證據不足」為藉口放生金主黎智英及多名反對派政客,不僅寫下香港司法史上最黑暗的一頁,更將黑金政治合法化,無異於為外部勢力上下其手鋪橋搭路。試問這樣的一國兩制到底是為誰而設?這樣的回歸還有甚麼意義?
一宗鐵證如山的案件,先是拖延數年,最後不了了之,說明的是洋奴漢奸的司法保護傘牢不可破,港府不是崇洋懼外這麼簡單,而是充斥吃裏扒外的無間道,只要外部勢力指揮棒輕輕一揮,洋奴餘孽旋即就位配合,黎智英等反對派永遠毫髮不傷。反觀愛國愛港陣營就從來沒有這麼幸運,不僅前立法會議員程介南公職人員行為失當罪成而鋃鐺下獄,佔中擲豬雜義士被判刑,最冤枉的還是盡忠職守的警員身陷牢獄之災,七警和退休警司朱經緯因為在佔中執法而淪為階下囚。執法變犯法,犯法變合法,再次印證「反中亂港逢凶化吉,愛國愛港粉身碎骨」,這是多麼的諷刺,多麼的悲哀。
一次不公正的判決,惡果比十次犯罪尤烈,何況不公正的判決遠遠不止一次。梁國雄固然因為法官一句「疑點利益歸被告」獲放生,「雙學三子」更被法官推崇為「真誠無私關心社會」,即使被加監亦旋即獲釋,而且受盡洋人吹捧,比之前更風光;至於佔中主要搞手至今僅有九人被起訴,更不用說幕後黑手黎智英仍然逍遙法外。愛國受罰,賣港有獎,這樣的判決向社會發出怎麼樣的訊息,已是不言而喻。
必須指出,政治黑金案與佔中案息息相關,黎智英的政治黑金大部分就是用於佔中,既然律政司可以放過前者,後者被輕輕放下絕對不足為奇。事實一再證明,本港司法存在雙重標準,為反對派而設的是一套法律,為愛國者而設的又是另一套法律,一國兩制變成「一國三制」,只要不肯加入反中亂港陣營,不肯同流合污,結果就是動輒得咎。在這方面正義傳媒感同身受,東方記者先後兩次遭人惡意恐嚇,一宗法官聲稱沒有「閉路電視影片支持」而判被告無罪,另一宗涉及黎智英的雖然有影片有相片支持,但律政司置若罔聞,沒有最荒謬,只有更荒謬。至於過去東方被《蘋果日報》侵權,打贏官司卻要賠償巨額訟費;同一外國女星照片出現三種評級並只有東方被罰等,更是罄竹難書。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正義傳媒的遭遇決不是個案,所有愛香港和有血性的老百姓都必將因為司法不公而身受其害。
最匪夷所思的是,面對外部勢力在香港予取予求,中央竟然忍氣吞聲,無動於衷,不僅是咄咄怪事,更同當年新中國的硬骨頭不可同日而語。那時候中國千瘡百孔,百廢待興,韓戰爆發,毛澤東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力排眾議,派出志願軍抗美援朝,以小米加步槍對抗以美軍為首的聯合國軍隊,最終將美軍逼到談判桌上,打出了新中國的威風,換來了數十年的和平。可見國家當時雖窮,但窮得有尊嚴、有骨氣,不似今日豐衣足食,卻是恐洋懼外,尊嚴掃地。
毛澤東曾豪言,「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可惜今朝已不同彼朝。今天的中國雖貴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國家領導人對外依然卑躬屈膝,色厲內荏,對洋人走狗莫奈其何。事實上,中國自晚清起飽受列強欺凌,香港也是這樣被割讓出去,當時中國積弱,人們無話好說,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中國崛起,自詡國力媲美漢唐盛世,中華民族以為終於吐氣揚眉,詎料中國富而不強,崛而不起,還未站起來已軟下來,香港除了換了一面旗幟,其餘甚麼也不變,愛國愛港依然是原罪,依然備受打壓,民族尊嚴云乎哉!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香港回歸以來之所以亂象叢生,正是因為中央敵友不分,忠奸不辨,做盡親痛仇快的事,加上用人不察,所託非人,以致反對勢力不斷坐大,愛國愛港力量日益消沉,一國兩制受盡破壞。中央繼續坐視不理,任由外部勢力入侵,最終只能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強國夢永遠是可望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