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誰當總書記片刻而決

文革前的中共中央副主席、國家主席劉少奇的秘書劉振德曾經回憶,一九五六年中共召開「八大」期間政治局常委會一次碰頭會,他坐在會議室門口,聽到中共巨頭們怎樣為誰當中共總書記而「談笑風生」,片刻而決。有人提出鄧小平當總書記,鄧一再推辭,說:「我不行,我不行,我的威望和能力都不行,怕難以勝任,還是讓別人當吧!」

這時毛澤東說:「我們是醫生,書記處是護士,你是護士長,還是我們的助手嘛!」接着周恩來說:「毛主席比喻得很形象。」毛澤東又說:「其實,還是你那個秘書長的差事。」接下來其他幾個常委也勸鄧小平。這時,劉少奇說:「主席,我看就這樣定了吧。」毛說:「好,定了!」老鄧沒再說甚麼。中共「八大」閉幕後,鄧小平出任「還是秘書長」的中共總書記。

鄧小平在紅軍時期當過中央秘書長,就是秘書角色。他連中央委員都不是,不在決策層,確實是「護士長」。中共「八大」決定設總書記是為了領導中央書記處的工作。而中央書記處也不是決策機構,是中央委員會、政治局的日常辦事機構。當年中共的權力架構是黨中央主席制,主席、副主席乃最高領導人;政治局常委會次之;政治局又次之,書記處更次之。出任總書記的鄧小平只是政治局常委,在毛皇帝眼裏自然還是那個秘書長、護士長。

不過,鄧小平可能想得多了些,以為總書記位高權重,自己的能力不能勝任。毛皇帝立刻有所「提醒」,我們是醫生,你是護士長,是我們的助手。對此,鄧小平怎麼想無人知道。但總書記這份類似護士長的差事他幹得並不爽,當甩手掌櫃,以致毛皇帝當眾批評他,六年不向我匯報工作,開會總是躲到一邊。後來鄧小平當軍委主席了,也就在「碰頭會」上幾句話推出和拿下了兩位總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