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盲動之失

台灣太陽花學運自始至終排除學生以外勢力的直接參與,即使中間一度失控衝擊行政院,亦迅即恢復學生領袖的直接操控,制止不在計劃內的過度衝擊。也因操控得宜,知所進退,達成政治目的後便撤退,沒有貪勝胡亂把政治目標提升,也不傷害立法會以外的民眾利益。

香港學生的失敗在於沒有周詳計劃。衝擊政府總部是臨時起意,而從佔領政府總部變成佔領金鐘,再擴及銅鑼灣與旺角,皆屬臨時決定,既無事前規劃,也沒深思熟慮,只是在佔領之後,才辯說民眾要犧牲來為下一代造就民主機會。但這種說法道理不通,因為二者難以構成直接關係,也混淆了運動的政治目標。結果,本來是迫使政府在政改方案上讓步,卻變成挾持社會民眾的利益來威脅政府,在政府與學生之間加多了因佔領受損的民眾。此外,在佔領擴散中,學生基本沒法控制,變成三個佔領區各自為政,各有主導群體,學生變成名義領導,實際上反被架空、挾持。

這個變化的最大問題是學生沒有規劃、評估、組織,由個別領導帶頭盲動,而在盲動中為了爭取聲勢,卻使學生運動滲入了大量非學生成員,並被後者反客為主。即使學生可欺騙政府來對話,但他們既不代表佔領的示威者,其要求也非特區政府力所能及,令對話毫無意義和效果,並凸顯與非學生示威者的矛盾。

或許反國教也屬盲動,只是特區政府處理失當才造就其成功,且其目標也具體並限於特區政府權力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