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集:自己盤數自己篤

遊行人數有幾多?自己盤數自己篤,今年主辦單位說是五十一萬。但遊行盤數茲事體大,幾萬人跟幾十萬人,數字不同,反映的民意自然不同。除了主辦者篤數,警方也會捉數,說是九萬八千多;至於學者計出來的數,則在十七萬人之譜。

遊行有篤數的可能。第一,皆因遊行的參與人數,好比電影的票房,今天票房好,明天更收得,自然要吹噓;搞遊行就是要人多,今年人多,明年人更多。

第二,遊行雖然只是表達意見,但既然是向政府示威,參與者有逆反心理,不只人多好辦事,直情是人多不心虛。

第三,數字愈大,莫說政府愈要關注,就連阿爺都不敢掉以輕心,遊行人多,特首就算不腳痛,也起碼頭痕好幾天。

第四,特區人民對數字敏感,遊行完畢,今年的主題未必說得出,但若說五十一萬人中有我份,怕能記上一輩子。

篤數有理由,但主辦方固然不會自認篤數。不過,計法不同,警方有警方的說法,學者有學者的計法,主辦方也有自己的公式。到底信邊個,公眾不過按照自己的立場自己揀。遊行人數,未必愈來愈多,但遊行過程愈來愈慢,則是鐵一般的事實。

學者不就說,遊行者參與其中,又有既往印象,可能對人數有錯覺。公眾印象,比如大球場散波四萬人,跑馬地散場五萬人,不用行出馬路,半粒鐘就散去。偏偏警方卻慌死遊行過早收場,東阻西攔,人流管制下,警方說的不到十萬人,行起來卻逾七句鐘。遊行人士的錯覺,大部分還是警方造成。

今年遊行主要是爭取真普選,普選孰真孰假,道理並不複雜,關鍵只在乎有無篩選。信數字,不如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