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在香港,差不多所有政治議題,與政府對抗、示威遊行的,都是幾百人。姑勿論他們用甚麼名稱,骨幹還是那批人。
這批人中,有部分屬幾位激進議員所領導的組織。他們中間也有分層分派,有能力者能爬上政黨領導以至參選議員的地位,便成為其他人倣效的對象,如此就吸引更多人參加,將之視作政治上位的終南捷徑。其餘在政治上未能發展的,還可爭取上鏡,或被媒體培養為時事評論員、環保或保育團體發言人,受人「尊敬」。香港的報刊、電台、電視台對這批人中一些能言善辯的十分鍾愛,刻意培養,這也是政途以外的另一個上位途徑。
我不敢說這批人中都帶有野心,但激情不可以長期堅持,即使參與的大學生在畢業後也多逐漸淡出。事實上,香港的社會文化還未足夠孕育出一個次文化和生活圈子,可以容納長期的社會運動人士,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托派、無政府主義者是異數,現在留下的只有長毛梁國雄,但他也以某種方式建制化。
香港社會商業化,迫使年輕人早晚要找工作養家活兒,游離於主流的至多是由家人供養的網民,香港的激進政治組織沒有足夠資源來資助多少全職工作人員。於是,文首所言的幾百人只是烏合之眾,其中不少更是尚未工作的大學生(大學考試輕鬆,很難不畢業)、中學生和個別網民、待業青年和少數退休人士,專業人士如教師、社工、記者等,鮮有長期參加社運。除非政府失誤,他們難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