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到酒樓飲早茶,六月三十日,因為遠方友人來訪而破例。六時三十分已見茶客眾多,人人讀報。我對友人說:「我真是無比驕傲、自豪。你看周圍茶客們捧讀的報紙,十份中有八份是《東方》,而且是讀﹃龍門陣﹄版,顯然要讀我的大作。另外兩個捧讀的雖是《蘋果》,卻也有一份《東方》擱在桌上。你想一想,《東方》形勢之好真是亘古未見,相信你也與有榮焉。」
友人說他在北京訂閱一份《東方》,每天下午五時收到報紙,主要是讀兩個人的專欄:我的和江素惠的,看我怎麼談香港,看她怎麼談台灣。我說:「多讀幾篇會有好處。」不久我又說:「你可以進一步了解,有的銀行、洋行、旅行社、酒店,在內地賺了大錢拿回香港,卻資助極端反中亂港的漢奸黨報紙,該報千方百計滲透內地,再不採取措施,後果不堪設想。」他說:「但願你我的意見可以上達天聽,我會想辦法。」
這段時間煲呔曾極之得意,以為好夢成真,香港「捨我其誰」。北京五年前出了本書《占夢》,其中有一章題為「政治家的權衡術」,有云:「春秋時,齊景公生病十餘天,夜晚夢見自己和兩個太陽搏鬥,結果太陽勝了。大臣晏嬰朝見景公,齊景公說:寡人夢見與兩個太陽搏鬥,力戰不能取勝,吾命休矣。晏嬰請來了占夢者,占夢者說:此夢我實在無能為力,還是查查《占夢經》吧。晏嬰提示說:不用查書了,景公的病不是甚麼大病,你對他說,疾病屬陰,太陽為陽。二陽一陰相搏,陰敗無疑。」煲呔曾應研讀過該書而照做的。